苏云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洗漱一番,吃了早饭,只见梧桐、李竹仙、李牧歌等人都已经离开,想来去城中游玩。他虽然也想出去游玩,但通天阁的消息还未来到,只得留在贤良院。
他性灵来到眼中的天门镇烙印,一遍又一遍的催动朝天阙,观察朝天阙烙印,尝试着自己推导出蕴灵境界的大一统功法。
蕴灵境界的洪炉嬗变功法,裘水镜已经传授给他,但还需要融合另外十二种神魔的感应篇,才算是蕴灵境界的大一统功法。
这些日子,苏云劳心劳力,没有时间去完成这件事。
此次来东都的路上,他难得静下心来,尝试开创新的感应篇。
他的筑基境界感应篇,是从天道院学来的,天道院的士子所开创。自己参研朝天阙上的雕塑,参悟功法,对于苏云来说还是头一次。
不过这几日,他已经大致将十二种新感应篇的框架开创出来。
这十二种神魔,分别是天鹏,大鲲,九凤,狰,狞,肥遗,白泽,辟邪,朱厌,雷神,相柳和鬼车。
他须得一点点的揣摩各种神魔的形态,推测其身体构造,模拟其气血运行,甚至还要尝试着是否能即将神魔形态符文化。
将神魔形态化作各种神通,极为困难,但是先化作符文,那就简单许多。
将符文烙印在自己的神通大黄钟上,可以让神通的威力大大提升。
其实,想要做到这一切,需要有名师指导指点,最好还要有同学相互提携共同进步,自己独自摸索,绝对是一件吃力甚至痛苦的事情。
但好在苏云有莹莹在身边,随时随地的请教莹莹。
莹莹将天道院文渊阁各种典籍悉数背下,无论修炼上的什么难题,她都能找到解决之道。
不过对于苏云来说,莹莹固然是好,但其见识固定在天道院的典籍上,比起裘水镜见证了古今中外的绝学的人,还是要逊色许多。
“有时间的话,还是去见一见水镜先生,哪怕花钱,也要请他指点我的新功法。”
苏云把新功法整理一番,心道:“东都这么大,我到哪里去寻领队学哥,去寻父母?不知道通天阁是否能在东都寻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苏云尽管是通天阁主,但通天阁的人神出鬼没,他这个阁主,竟然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但好在他知道如何联系通天阁的强者!
他正在参悟,突然心有所感,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纸片人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面前,静静的站在那里。
“阁主,已经查明了。”
那纸片人见他醒来,躬身道:“七年前搬来的苏叶,一家三口,苏叶被人安排,考入天下第三的东都学宫。今年打算考天道院……”
“东都学宫排名天下第三?”
苏云惊讶道:“我听水镜先生说,天下学宫,天道院第一,太学院第二,文昌学宫第三。水镜先生应该不会骗我,你为何说东都学宫位列第三?”
那纸片人迟疑一下,道:“众所周知,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学宫,是没有争议的,但排名第三的学宫,元朔各地都有一座,总的来说有十几个。但在东都,东都学宫排名第三,是东都人认定的事。”
苏云皱眉,勉为其难道:“好吧。那么,岑圣人笔怪的下落,你知道吗?”
纸片人道:“岑圣是儒门大圣,通天阁有一位道友在儒门,他来消息说,岑圣人的确有一个笔怪,后来化作了人,成为岑圣人的弟子,叫做丹青。”
苏云精神大震,笑道:“知道他的下落便好!”
他的灵界中,书怪莹莹也是精神大震,很是激动。
“……二十年前,丹青被人所杀。”那纸片人继续道。
苏云和莹莹神色呆滞:“丹青死了?”
那纸片人道:“他的死,好像与哀帝之死有关。他怀疑哀帝并非自然死亡,于是调查哀帝之死,然后便死于非命。”
苏云皱眉:“谁杀了他?”
纸人摇头道:“无头悬案,至今没有结果。不过自那之后,岑圣便离开了东都,不知所踪。”
苏云怔怔出神,岑圣的神仙索还在他的袖筒中,岑圣离开了东都,难道是去调查丹青之死吗?
可是,岑圣为何又要自缢在天门镇外的歪脖子柳树下?
他握紧拳头,拳头又轻轻舒展开来:“还是先去见一见父母,见一见弟弟,了却一桩心愿罢。”
不久之后,他来到东都的最底层,寻到自己父母所居住的地方,只见这对老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过着大富大贵的生活,反而很是拮据。
曲进曲太常当年给了他们很多钱财,但是他们毕竟是渔民,没有一技之长,坐吃山空,如今只是靠苏叶赚些钱勉强度日。
苏云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并没有认出自己来。
苏云沉默,来到东都学宫外,等了很久,苏叶终于放学。
他看着这个与自己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从自己身边走过,突然间对父母的恨意不翼而飞。
“喂!”苏云唤住苏叶,抛过去一袋子青虹币,转身离开。
“你是谁?为何给我钱?”苏叶呆了呆。
“我是你哥!”苏云摆了摆手,走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