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不安道:“柴家上下乱作一团,我们岂有在烦扰主人的道理?”“不烦,不烦。”柴放出门,转过身来帮他们掩上殿门,笑道,“倘若圣灵提前走了,神君一定会责罚我们。我柴家虽然逢此大乱大难,但也不能丢了礼数。”
楼班只得称是。
柴放关闭殿门,转过身来,柴意、柴览、柴岫三老率领着诸多柴家高层,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脸上。
柴放冷冷道:“惜容,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离开你的视线!其他人继续在城中搜寻余党!”
众人称是。
柴放走下偏殿前的石阶,咬牙道:“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他都不可能离开帝座洞天!等到神君回来,就算是天王老子做的,也都得死!”
偏殿中,楼班与苏云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这时,敲门声传来,美妇人柴惜容推门进来,笑吟吟道:“惜容来拜访两位……”
梧桐从后殿走出,迎面向柴惜容走去,柴惜容却像是没有看到她,梦呓般道:“这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等一下,这是谁?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柴惜容惊恐万状,不住地后退,推到偏殿墙角里,双手抓住头发,嘶声道:“这绝非是我!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梧桐道:“你们放心,她不会影响我们。”
苏云松了口气,笑道:“梧桐师妹好手段,师兄佩服。”
梧桐瞥他一眼,身后浮现出天象性灵,冷笑道:“叫大师姐!”
苏云哈哈大笑,身后天象性灵跃出:“魔女,我也修成天象性灵了!咱们正面交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梧桐战意腾腾:“你想今日便分个雌雄?”
苏云丝毫不让:“怕你不成?不用比我都知道,我是雄的,你是雌的!”
岑夫子本着脸:“你们两个,闭嘴!”
苏云大怒,转过头来:“岑伯,你送我的神仙索就是个大叛徒!每次不是被人收走把我吊起来,便是被人拐了去!”
岑夫子脸色黑了:“明明是我的绝学出的问题,怎么能怪罪到神仙索上?”
苏云道:“你自己也是被神仙索吊死的!”
岑夫子哼了一声,这老头顽固得要死,犹自道:“不是神仙索吊死了我,而是我的弟子用神仙索吊死了我!你就是因为没有学到我的本事,这才被人收走神仙索。怪你本事不济,与神仙索无关!”
他提起这事,苏云便忍不住一肚子火:“你也没教我啊!是你看着我整天跟着野狐先生瞎学瞎炼,却一点也没提醒我!”
“我敢提醒你吗?他就是吊死我的那个人!”
岑夫子吹胡子瞪眼,一把拎起苏云的衣领,怒道:“我若是提醒你,第二天你就跟我一起吊死在歪脖子树上!”
苏云也揪住他的衣领:“那么我们再来聊一聊神仙索总是背叛的事情!”
楼班被他们吵得头大,喝道:“都少说两句!”
苏云和岑夫子齐刷刷转过头来,岑夫子喝道:“我们爷俩说话关你屁事?盖你楼去!”
楼班气结,冷笑道:“岑夫子,你也配称圣人?你的儒学功法正是出了大纰漏,所以才会被自己的弟子看出破绽,用你的神仙索吊死你,其实是用你的儒学教义杀了你!”
岑夫子冷笑道:“你天天盖楼卖房子,搜刮民脂民膏,也有脸说我?”
楼班被憋个半死,转换话题道:“你教导苏云,却没能教会他任何东西,空有万世人师之名!”
“你教了吗?”
“我没教,但是我留给他一个通天阁,掌握无穷财富!”
“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
突然,焦叔傲冷冷道:“都闭嘴!”
他此言一出,无论苏云还是楼班或者岑夫子,都乖乖的闭上嘴巴。
焦叔傲哼了一声,道:“说正事。”
苏云抱了抱岑夫子,眼圈一红,低声道:“我很想你。”
岑夫子古板的面孔难得露出笑容:“我也是。看到你长大成人,我很开心。神仙索的事,是我不好,只是我死的时候功法已经固定下来,改不了了。不要怪我……”
苏云摇头:“我从未怪过你。”
焦叔傲心道:“事真多,不爽利。我们现在该做的,应该是怎么离开这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