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姓袁名颎,来自察隅县,还未请教?”
然后,青年便回答他叫李宏远,年方十八,乃是行走游侠,刚刚走到此地。
知晓此人不便透露身份,袁颎也不再追问,而是微微一笑,道:
“李兄长袁某三两岁,兄弟相称便好。”
见到袁颎性情开朗,青年似乎很是开心,非但多叫了两样酒菜,还跟袁颎谈论起诸多他沿途见闻。
“诶,你知道吗,如今无数英豪直奔愁鹰涧而去,光我知道的就有郡守府,观音禅院,还有西番鞑子,也有大唐修士……”
见到李宏远津津有味的讲起这愁鹰涧之事,袁颎也是细心听了起来,当听到郡守府,袁颎眉头微微一挑,这可是跟他有仇的人,就是不知那吴跃会不会去,否则还有些麻烦。
再听说有观音禅院,袁颎暗自留心,这方势力能和黑熊精勾结,想必实力不弱,到时恐怕也是他一大竞争对手。
砰!
就在李宏远滔滔不绝之时,不远一桌上一肌肉虬结大汉突然猛地一砸碗,巨大的震动声将众人一惊,但是看到其那巨大的块头,还有旁边那把厚重的刀,只能忍气吞声。
李宏远突然被打断,回神不是去责怪大汉,而是看向袁颎,微微一笑以示安抚。
发现李宏远有如此气度,袁颎也是讶然,随即对此人又高看几分,也报以一笑,继续若无其事的吃东西。
见到袁颎两人不答话,那壮汉愈发得意,咧嘴高声道:
“真是无知小儿,竟敢去参和此时,还是回家去吃几年奶吧!”
闻言,袁颎眉头一皱,虽然他不愿惹事,但是有人找事,他不介意出手教教别人怎么做人。
所以他看向李宏远,见其摆手,便坐着不动,余光却是死死锁定那壮汉。
李宏远安抚好袁颎,才转头看向那壮汉,微微一笑,道:
“人,有时候并不是越老越厉害,垂垂老者能起床就不错了,我说的对吧,这位壮士?”
壮汉没想到这个青年竟敢回嘴,顿时神色一沉,嘴巴一张,猛喝一口浑酒,右手一抖,那酒碗直接奔李宏远而来。
见此,李宏远微微一拍桌面,就有两支筷子飞起,再拇指一弹,那筷子就化作利箭,顷刻射出。
咻咻!
啪!
其中一只筷子眨眼就将那酒碗射穿,连带着砸落在地,而另外一支,竟是直奔壮汉而去。
见此,壮汉大惊,连忙闪身往旁边一躲,便听见‘笃’的一声,再回头,那支筷子竟是直直插在桌角处,要是他不躲,他的右臂必定会受伤。
见此,壮汉浑身一抖,知晓得罪了高手,连忙起身道了句‘得罪’,就扔下银两,提刀灰溜溜的逃走。
虽然没人喝彩,众人看向李宏远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忌惮,也有崇敬,高手,在哪都是让人敬仰的。
袁颎也是看到这一幕,对眼前这个喜欢谈笑的青年多了两分认知,赞赏道:
“好功力,好技法!”
闻言,李宏远随意一笑,摆手道:
“诶,巧劲罢了!”
有了这一幕,两人相谈更加融洽,当得知袁颎也是去愁鹰涧,李宏远大喜,直接开口说结伴同行。
吃过东西,两人一兽继续赶马东行。
这一行就是十几天,出了江南郡,进入边唐郡,这里已经是乌斯藏最东面的领土,这里跟西番鞑子,还有唐朝巩州相接。
愁鹰涧在西番境内,所以袁颎一行半路北折而上,越往前走,遇到的行脚道士僧侣越多,不过大多是成群结队,像袁颎这样独行的,都是实力强悍,名声在外的。
一路上,李宏远又给袁颎讲了很多成名的高手,这些人要么是筑基巅峰绝顶实力,要么是金丹高手,甚至还有少见的元婴老怪。
足足行了半月,他们终于来到了虎踞龙盘的愁鹰涧,这里果然是群山起伏,峰峦无数,怪石嶙峋,山青水绿,桃花片片,端的是个美好去处!
站在一个山岗上,李宏远指着对面矮处的宽大深幽溪涧道:
“那里便是愁鹰涧了,相传数月前就有人在此处寻到珠玉珍宝,然后就吸引了不少人去探寻,才发现下面别有洞天,却也有无数强大禁制,这才传开消息,企图汇聚各路英豪共同出力,强力破除这些禁制!”
袁颎一望,果然发现那宽约百丈的溪涧,溪水深幽碧蓝,在日光下生出粼粼波光,极为炫目,难怪取名愁鹰涧,鹰想飞过,也是满面愁然,端的一神奇绝地!
更让袁颎惊骇的是,此时山涧四周汇聚了无数人,尤其是溪涧这边一最近的小山,上面泾渭分明的盘踞着几方人马,帐篷林立,旌旗满山。
见此,袁颎松口气,看来这禁止还没被破开,否则他就要白跑一趟了。
李宏远盯着小山上旗帜看了许久,才惊喜道:
“有熟人,走,老弟,哥带你去找组织!”
一听这话,袁颎眼露复杂之色,倒不是他不愿,而是他在吃味这后半句话,怎么听都感觉好熟悉。
这,就是有靠山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