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袁颎对这个布阵高手有点好感,那纯粹是对一个阵法高手的赞赏,但是收徒在袁颎看来,是极为重要的事,他目前无心于此。
“师傅,没关系的,徒儿可以自学,只要师傅手下徒儿就成!”
闻言,袁颎面露沉吟,许久才道:
“这样吧,上马车来,收徒之事不急,不如随某去高老庄瞧瞧如何?”
却是袁颎想到了一个人可以解决此事,干让其阻拦在此也不是个事,想必以那位的热心的性子,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阵法天才才是。
而且,袁颎本来也有点想法,但是这时候说出来,未免功利性太过显露。
听到这话,陶壶自然大喜,喜滋滋地就跟袁颎上了马车,坐在高二一旁,车马粼粼,继续朝高老庄而去。
正在闭目沉思的袁颎自然不会知道,短短时间,他的名号就是传播开来。
江南府,墨脱县城内。
啪!
“那小子回来了,该怎么办,尔等说说,连大供奉日月寒前辈都无法奈何于他,某能如何?”
身穿府尊袍服的威严男子,正是吴跃的父亲,吴峰,江南郡的郡守,一方郡守,主管这江南郡数千里方圆,权势不可畏不大!
但是此时他神色惊惶,面前能砸的东西已经被他尽数砸碎,一片狼藉,那些属下仆从都是早早退开,唯恐被其发狠波及。
站在这里的,是他新任的侍卫长,兼统领整个江南郡兵马的老仆,也是家族派给他的金丹高手。
此时,这个老仆双手低垂,眼皮耷拉,一言不发,就像木雕一般,任凭那吴峰在那里发狂,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许久,吴峰似乎发怒累了,就弓腰在那里喘息,头发散乱,汗如雨下,哪里有半点威严模样?
“叔,你说,我该如何?”
终于,喘息许久的吴峰终于是开口,声音有些颓败,看向那垂首不语的老仆,目光中带着期盼。
在吴峰的注视下,那老仆终于是开口,看了吴峰一眼,轻轻一叹,道:
“为今之计,只能,走!”
“走?”
吴峰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其中有惊讶,有愤怒,也有不甘。
可惜,那老仆又沉默了,让吴峰郁闷万分,却无处发泄,好不憋闷,呼吸不由又加快了几分。
最终,他愤恨地一声大吼,就是颓丧地跌坐在杂乱不堪的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与颓然,前所未有的无奈,前所未有的绝望,将他所有的身心,所有的思维,全部占据。
“启禀府尊,有王宫急令!”
看到那递上来的烫蜡的精致信封,吴峰犹豫许久,终于是接过打开,只一看,那信件就是被两眼失神的吴峰松开手,飘落在地上。
然后,他机械地看向老仆,艰难道:
“叔,走吧!”
吴峰举家离开墨脱县北上,很快就是传播开来,江南省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普通百姓茫然无措,几个县没了上司,以为被抛弃,也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而此时,在福陵山某个偏远山洞,一个气质出尘,浑身雪白的老者,终于是睁开眼,看向眼前几人,淡淡道:
“风云变幻,天机晦涩,风云,随为师走一趟吧!”
闻言,柳风云连忙拱手称是,然后就看向旁边双眼无神,一边衣袖空空如也的男子,此人满脸胡茬,眼珠暴突血红,格外落魄。
不是奇凡,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