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官子贤,上官子青的性子是实打实的不讨喜,他太过于计较,也太深不可测,太让人捉摸不透,要么过于单纯,要么过于阴暗,很显然上官子青是属于太过于阴暗。再联系上之前的很多的事情,很容易看得出来,他已经察觉到了主人的存在,是在找时间把主人除去。
“对了,主人你让我查的那些小尾巴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若是不错的话,就是上官子青。主人之前和太子一起游山玩水,一起一醉方休,一起谈天说地,上官子青又有所防备,且一定在太子身边安了些眼线,若只是一时还可以蒙混过关,但时间久了,他不可能不察觉。就算是他不知道主人在太子身边究竟想如何,为了确保计划有条有序的进行,他首先会除掉的就是主人。”
长孙曦又何尝不知道是上官子青盯上了自己呢?只是,知道了又如何?除了把身边的尾巴清干净,她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惊动了天阑阁分部,还真是不好办了。她是万万不能让上官子青和上官子贤察觉到她与天阑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非关键时候她只能自己解决。
好在她身边有重浮,在她忙于其他事情之时,为她排忧解难,解决了很多事情。否则,要是当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很多事情还真是不好办。能有一个像重浮这样的亲信,还是挺好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不算是孤家寡人。
“留心那些人就行了,巫祝的事情也要藏起来,让那些人无处可寻。重浮,你只需记得,当务之急是护着巫祝,她不能出事。若是客栈护不住她,就送她去天阑阁分部。客栈周围安插的眼线,也要让他们行动起来,但不能让那些人抓住什么把柄。适当的放出一些消息,假假真真的,我到要看看他们究竟能如何。”
说实话,长孙曦在这种时候还真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那些人既然不愿意放过她,她又何尝会让他们好过?一个个的,既然都想知道她的消息,都想要了她的命,那么,她也不客气的,一个个请君入瓮好了,也好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这辈子穷极一生也不能得罪的。
“若是他们还是逼的紧,那也无需再客气了。只要多加防备,把巫祝照顾好,一切便没事。我现在还没有无能到需要巫祝的保护,所以她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客栈就好了。近段时间,最是风波起的时候,也很容易出事,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定会把重心都放在我身边来。重浮,他们既然能知道我,那就一定也知道你,唯一的生面孔就是巫祝。近段时间,让巫祝离我们远一些,但不能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范围。苗疆那些人还没找到巫祝的消息,定然会恼羞成怒,届时怕他们有什么追踪术。那些人都是吃人不眨眼,只想一味地索取,把巫祝榨干,能在巫祝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们解决就尽量这么做。有些事,巫祝下不去手,那就由我来当这个坏人。”
巫祝的处境,巫祝现在的性子,通通都是被逼出来的。她这些年过的有多么的生不如死,谁又知道呢?人们只知道,得到苗疆巫女会如何如何,从来未曾想过,就算是贵为苗疆巫女,也只是普通人,也许也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只是,这些人从来都不曾给过她机会,除了步步紧逼之外,什么都未曾给过巫祝。
好在巫祝也终于离开了,过去的不愉快,也可以烟消云散,那些欺负过巫祝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跑掉。既然都那么为自己着想,只看得到自己的底线,不把别人当人看,那么,也无需再客客气气的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客气,就让身边人跟着遭罪。该反击的时候,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便是了。
“巫祝在客栈很好,她的性格就不喜欢与人接触,也不喜欢惹是生非。无论有没有时间她都喜欢待在客栈的房间里,那些人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巫祝的头上,再加上,重浮也在这里,主人放心就好了。有重浮在,绝不会让主人有丝毫的后顾之忧,定会拼尽全力,给主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重浮向来听长孙曦的,长孙曦叫他如何,他也一定会做到。她以弑天的身份出现救了他,不仅仅是让他脱离奴籍,也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她让他管理好天阑阁,他就在弑天消失的那段时间招贤纳士,扩大了天阑阁,才有了现在的天阑阁。她要他护住的人,他怎么可能护不住呢?只要能让长孙曦少想一些事情,不管是什么,他亦愿意。
“重浮,你的能力我何时信不过呢?若是到了关键时候,务必护住你和巫祝。我选择了太子党,又是太子府上的谋士,不管是怎样的,你与这件事也扯不上多大的关系,真到了紧要关头,我自有办法脱困。且,上官子贤的能力我还是放心的,他也不会让自己多年的心血白费。就算是上官子青再如何的紧紧相逼,他也不一定真的能讨到什么便宜。再者说,我既然选择了上官子贤,那就是绝对信任,不必担心。”
虽说长孙曦也有些不确定,但面上还是笑着的,她不能让重浮察觉到她的丝毫不对,总之,要让重浮相信,她其实也挺好的。
“主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