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兮桔有些失落的回到屋中,她知道奴隶的性命如草芥,就算夏语安真的杀了她,也不会有人替自己说什么。
心中怎么会如此失落,而且闷痛的喘不过气来,她只是迟暮凉的奴隶,而夏语安是跟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孰轻孰重不用脑子就能分的出来,她怎么还敢奢望迟暮凉会给她做主呢。
只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听进自己的耳里,真真是不舒服,如果知道,她还是不要去听墙角的好。
此时一婆子走进:“姑娘,喝药吧。”
“好。”夏兮桔应声,一手去端药碗,放在鼻尖闻过确定无误后她才一口喝下。
婆子走后,夏兮桔抱膝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想着想着便掉了眼泪。
她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她想童老了,除了童老,没有人会真心对她好,心疼她。
桃子站在倾韵轩的不远处踌躇着,都已经这么久了,里头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姐姐没有喝那碗药,想到这,她竟然莫名松了口气。
思索了半晌,她往倾韵轩而去,结果却被拦下,不许她进。
桃子立刻就急了:“为什么不让进,可是姐姐出了什么事。”
幕白突然出现在不远处:“你怎么知道桔子姑娘出事了。”
“我……姐姐她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桔子姑娘她被下了毒。”
桃子一惊,眼神有些闪躲:“姐姐被下了毒,那……那如今怎么样了。”
“桃子姑娘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关心我姐姐。”
“你回去吧,倾韵轩此时不让任何人进。”幕白说着,转身走了。
桃子抿了抿唇,心中越发不安,进不去倾韵轩,不知道姐姐的情况,她心中越来越慌,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离去。
反正,毒药她已经放了,若姐姐出事了,也正好随了郡主的意,她没准有机会可以比现在过的好,若是姐姐没有事,那郡主也不能怪罪她,毕竟她没有违背郡主得意思。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希望如何,她其实不想让姐姐死的,又不想得罪郡主。
纠结的情绪已经快要将她逼疯了,她还得确认一下,姐姐到底如何了,也好让她心中有个数。
侯府
夏语安正坐在秋千上悠闲的晃着双腿,她最喜欢的便是空闲时坐在秋千上头。
今日她心情甚好,不过是因为昨日有了弄死夏兮桔的机会。
等那个名叫桔子的成了死人,看她还怎么嚣张,和她这个郡主斗,等下辈子重新投个好胎再说吧。
一个婢女走进门:“郡主,王府那边还没有动静呢。”
夏语安听闻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没动手。”
“兴许是没有找到机会。”
“她们是姐妹,机会自然多的是,下个毒不过几息时间,若有心,那叫桔子的贱人早就该死了。”
婢女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抹人影突然从门外旋身而至,呵斥声也随之而来:“你竟然派人给兮儿下毒。”
待夏语安看清来人后,不满道:“哥哥,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妹妹,你的家人。兮儿!兮儿!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有什么值得哥哥如此称呼她,就算我给她下毒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你干嘛这么凶,等她死了只是铺盖一卷,扔到乱葬岗去喂狼,还有谁会记得她。”
“闭嘴,语安,你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奴婢也是人,一条人命在你心中竟然觉得是小事,你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
“我歹毒?那这帝京就没有善良的人了,试问哪个王孙贵族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我只是想杀那个贱人,就叫心肠歹毒了!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贱人,否则,那么多奴婢丧命,你怎么不一个个去救,指责她们的主子心肠歹毒。哥哥,你别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心智。”夏语安眼眶通红的喊道。
夏落倾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最终一甩袖子出了门,骑马往王府而去。
“驾~”那枣红色的骏马在街上飞驰而过,稳稳停在王府门前。
夏落倾利落的翻身下马,大步走进王府。
倾韵轩。
门前的府卫伸出手臂拦住夏落倾:“小侯爷,倾韵轩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夏落倾听闻此言更是着急:“是不是兮儿出什么事了。”
他说着推开两人闯了进去,迟暮凉走来:“小侯爷何时开始强闯人家府邸了。”
“阿凉,不要开玩笑了,兮儿呢,她没事吧。”
此言让迟暮凉的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她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让我看看兮儿,要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