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你若报仇便找我,你的祖母她真的年纪大了。”
“父皇,你知道保护你的母亲,而我也知道保护我的母亲,我不可能知道真相后什么也不做,母妃已经去了,这么多年,我也需为我的母妃做些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迟暮凉说着挣开迟则安的手向外走去。
迟则安追了两步,却突然捂住胸口闷哼一声。迟幕凉顿了顿,却到底没有回头,反而加快脚步出了大殿,
福禄小跑进门,为迟则顺气:“皇上,您无碍吧,要不要为你传御医。”
迟则安摆了摆手,随后叹气道:“该来的总会来,福禄,你说朕到底如何做才是对的,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儿,夹在中间朕也难受,不过若再来一次,朕还会这么做吧,二十年和凉儿也同普通的父子一般说笑,朕当知足,若当初早让凉儿知道了此事,必然会有隔阂,”
福禄垂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劝皇上。
迟暮凉一路到达宁和宫,冷声吩咐:“幕白,去搜。”
“是。”幕白应声,带领五名白衣守卫走入大殿。
太后见状呵道:“你们干什么,难道软禁哀家还不够吗,让皇帝来见哀家。”
幕白没有言语直接向内室走去,同时给五人递了眼色,白衣守卫立刻会意,守在内室门口。
太后心头一惊,赶忙快步走来:“你们干什么,这是造反,造反志丹吗,要诛九族的,让开,敢私自进哀家的寝殿是死罪,哀家要将你们全部处死。”
白衣守卫纹丝不动,赵姑姑伸手去推也没有什么用处。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等我见到皇帝,你们都活不了。”太后伸出还微微颤抖的手指向几人。
此时,迟暮凉走进门,他的眼眶还通红着:“祖母,你的目的达到了,得知真相,我心中很难过,刚刚又和父皇大吵一架,你虽然是我的祖母,但也是杀我母妃的凶手,所以我要报仇,你也不会好过的。”
“你这个孽子,如此对我,你会遭报应的,哀家杀你母妃是因为她该死,哀家想杀你,是因为不想让皇室的血脉被玷污,你根本不配做王爷,你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孽种,你怎么不随你母妃一并去了,哀家真后悔当初没有弄死你。”
迟暮凉心下一震,面上却不显,他冷着脸站在原地,不再同太后浪费什么口舌,多说无用。
此时,幕白从内室出来,手中还抱着一个方形木盒。
太后一见便扑上去抢,却被幕白躲开,太后扑了个空,摔倒在地,赵姑姑惊呼一声赶忙上前去扶。
可太后却将赵姑姑推开,有些歇斯底里:“别管哀家,你快去,将盒子给哀家抢回来,抢回来啊,”
赵姑姑赶忙应是,可还没起身,就被白衣守卫控制住,
迟暮凉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瓶药丸扔到太后跟前:“祖母,我还是比较宽容的。就给你一瓶药丸保命,一定要省着些吃,你还没怎么承受痛苦,怎么能轻易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迟暮凉将盒子拿走,太后的目光越来越阴狠:“你给哀家等着,哀家定要你的命。”
胸口又疼痛起来,太后赶忙捡起地上的药丸吃下一颗。
太后紧紧攥着拳头,咬牙道:“哀家此时竟需要靠那个孽种的施舍,我不甘心……”
赵姑姑心疼太后此时的样子,她轻声唤道:“太后。”
“哀家寝室后头有条密道,你快去帮哀家寻皇帝来,另外,将我这一生的积蓄都拿去找杀手,孽种和贱婢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太后。”
那密道是直通距离龙麒殿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那宫殿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赵姑姑从密道出去倒不会有人发现。
虽然这宫中处处都是密道,人人心中都明白,却不能摆在明面上。
若是被发现,太后倒不会怎么样,顶多将密道封上,换了其他人,可没这么容易善了。
龙麒殿外,只有福禄在外守着,赵姑姑快步上前:“福禄公公。”
福禄换上一副笑脸,却是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宁和宫的赵姑姑啊,不知赵姑姑此来所为何事啊。”
“太后此时正病痛缠身,想见见皇上,福禄公公能不能通传一声。”
“皇上累了,如今正在休息,并且下令谁也不许打扰,咱家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