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恹恹的:“什么硬上弓啊,是因为他不肯吃解药,我将他弄昏了,正想着明日他醒来若是生气该怎么办呢,哎,鞞邑,我还没问你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太子府了。”
“你还说呢,你把本公主一个人留在御医院,我一醒来都找不着你人了。”鞞邑道。
“我那不是看你睡熟不忍心打扰吗,又想着尽快给他解毒。”夏兮桔指了指床榻上的迟暮凉。
“那你不怕本公主有危险啊,见色忘友。”
“那是皇宫,你又是一国公主,谁敢让你有危险啊,现在要有危险的是我,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幕白看着鞞邑和夏兮桔斗嘴,又是诧异又是不解,鞞邑才来几天啊,怎么就和桔子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了。
鞞邑公主在桔子姑娘面前不像是公主,而桔子也没有一丝敬畏,反倒如平常好友一般打趣。
鞞邑拍拍夏兮桔的肩膀:“正好,你就先去我那里躲一阵,我们也好叙叙旧,太子找不着你肯定着急,待失而复得之时,就不忍心再惩罚你了,然后你们就你侬我侬,干柴烈火”
鞞邑仿佛沉浸在想象中,夏兮桔伸出手在她跟前挥了挥,鞞邑才回过神来,夏兮桔道:“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你看我和他像是能你侬我侬的人吗。”
“总之,你先去本公主那里躲一段时间是最好的办法了,没准过段时间他就不生气了呢,不是有句话说,时间能抹平一切。”
夏兮桔思索一阵觉得鞞邑的话有些道理,故而点点头,当晚便收拾东西随鞞邑去了驿馆,幕白想拦也拦不住。
鞞邑所住的院子名为平兰园,里头装缮豪华又雅致,配有三十名婢女。
离平兰园最近的盛铭院为重莽所居住,听鞞邑说,那里头配了四十名婢女还有十个小厮。
这让夏兮桔不免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配那么人下人使唤的过来么。
鞞邑让夏兮桔同她住一间厢房,夏兮桔答应,幸好那床够大,睡四五人都不成问题。
两人躺到床上,说了大半夜的话才沉沉睡去。
翌日,天才蒙蒙亮,外头一阵嘈杂,随后敲门声响起,婢女道:“公主,太子来了,说要你将人交出来,否则就直接闯进来寻人。”
夏兮桔一听‘太子’两字,立刻就清醒了,她赶忙摇醒鞞邑,小声道:“怎么办啊,他来了。”
鞞邑坐起身:“那你先藏起来。”
夏兮桔光着脚跳到地上,显得很是慌乱:“我藏哪啊,被窝,衣柜,床底,房梁?”
“你傻啦,不是有空间吗。”鞞邑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
“对对对,那你帮我顶着点啊,我先闪了,千万别将我供出去,尤其是空间的事。”夏兮桔赶忙道。
“放心。”鞞邑摆摆手,紧接着夏兮桔消失在原地,外头的婢女还在敲门,鞞邑躺回床上,懒懒的应声:“你告诉太子,我这没有他要找的人,让他回去吧,本公主还没睡够呢。”
婢女的脚步声走远,须臾,房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哐当’一声响,鞞邑早已料到,她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看着迟幕凉。
“太子表哥怎么这么早就来看鞞邑了,可鞞邑还没起身呢。虽说你是我表哥,可闯女子闺房好像不妥吧,还带着这么多男子,毕竟,房里还有许多女儿家的东西,我又是一国公主,看见了不该看的多不好。”
“本太子只问你,桔子在哪。”迟幕凉冷声道。
“桔子?这个季节哪有橘子可吃,太子想要的话得等到十月份了,或者去江南看看,那里或许有呢。”
“别装傻。”
鞞邑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夏兮桔吧,不说清楚谁知道呢,不过我这里真的没有,不信太子随便搜便是。”
“她告诉你她叫这个名字。”迟幕凉微微皱眉。
“是啊,谁还没有个名字,有什么好稀奇。”
迟幕凉挥了挥手:“去搜。”
随后幕白带着不少白衣人,在平兰园乃至整个驿馆展开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