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脾气经常敏感脆弱,竟然吃肚中小家伙的醋,总认为是因为怀了孕,迟暮凉才对她这么好,但迟暮凉都一直耐心哄着她,待消气之后,又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府中的老嬷嬷说,有孕的女子都会如此,这让她释然了许多。
这天一大早,福禄突然急匆匆的跑来太子府,说是皇上要迟暮凉进宫,有非常重要的事。
迟暮凉正陪着夏兮桔迟早饭,自然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爱妃,他皱了皱眉头:“你直接说何事。”
福禄顿了顿,轻声道:“今早,皇后没了,听侍卫说是自己上吊而死。但是皇后死相很惨,尸体抬出来瘦骨嶙峋的。二皇子和皇后母族还不知道,所以皇上想让太子处理此事,虽说皇上是天,但底下还有大臣们,这件事不能明说。省的让大臣和子民们寒了心,毕竟是一国皇后,就这么惨死在冷宫了,总也说不过去。”
迟暮凉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早饭以后,我就去宫里,你先回去吧,先不要让人知道皇后死亡的事,知道此事的宫女太监直接处……先监禁吧,”
迟暮凉本想说直接处死,可撇到夏兮桔直直看着他的眼神,便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丑丫头觉得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福禄应是,迟暮凉继续说道:“还有守在冷宫的侍卫,我让幕白先随你去审审他们,看看有什么发现,问清楚,皇后为何想不开而上吊。”
随后福禄和幕白又匆匆赶去皇宫。
夏兮桔看向迟暮凉:“你打算怎么办啊。”
“无非就是将皇后的死归咎于染病,没想到才去了几个月冷宫,竟然就上吊了,二皇兄知道了不知得如何呢。”他语气平静的说。
“需要毒药吗。”夏兮桔也语气平静的问。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唏嘘,果然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就这样惨死在冷宫,只能说世事无常,她突然觉得,应该珍惜现在,毕竟明天不知会发生什么。
“不用,皇后病死不过是一个说法,是真是假谁又在乎,至于病症一类的有那帮御医搞定就行了,否则,皇宫里养他们干嘛,你安心待在府里,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夏兮桔点点头,迟暮凉将她送回倾韵轩,才往皇宫而去,想来父皇是想让他对付二皇兄吧,毕竟有些事,父皇不适合做,有些话,父皇不适合说。
迟暮凉一到皇宫,迟则安便宣布皇后因病去世,并且将一直遗忘的迟郁凌放出来,毕竟他之前一直在禁足。
迟郁凌还并不知道皇后没了事,他随着福禄前往皇宫,却发现皇宫中到处挂满白绸,心下微顿:这么大阵仗,会是谁薨了。
心下第一个念头就是父皇,可也不可能啊,福禄还在呢,并且神色正常。
灵堂早已布置好,棺木两旁跪了一地宫中妃嫔,迟幕凉正依靠着门前的柱子悠哉悠哉的等着迟郁凌进宫。
不一会儿,福禄便来到灵堂,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迟郁凌,他见到迟幕凉也在,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语气颇为不好的问:“谁死了。”
迟暮凉冷笑一声:“何时何地,都需谨言慎行。皇兄这话。可有大大的不妥。”
“不用你来教训我,当初若不是你,我哪里会一下被禁足大半年。”迟郁凌指着迟幕凉道。
迟暮凉若无其事的道:“当初为了皇后来砸我的府邸,可是孝心可嘉,如今又说出这话来,倒是成了笑话。”
迟郁凌心中‘咯噔’一下,他瞪着迟幕凉:“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病重,于昨日晚薨逝。”迟暮凉云淡风轻的说道,就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可迟郁凌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冲上前去吼道:“不可能,你骗我,我母后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节哀。”迟幕凉依旧面不改色的吐出两个字。
迟郁凌眼眶通红,他揪住迟暮凉的衣领:“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不会放过你。”
“郁凌,干什么,放开凉儿。”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迟郁凌转头看去,见迟则安大步走来,面色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这个九弟受伤。
迟郁凌转身欲将棺木打开,却发现,棺木盖已被钉死:“是你们杀了母后,我要见母后,你们将棺木给我打开。”
迟暮凉理了理衣领,这时迟则安到了跟前,并没有理会迟郁凌的歇斯底里,而是先看向迟暮凉:“凉儿,可有大碍。”
这一幕。更是刺激到了迟郁凌,他一把掀翻供桌:“是你们杀了母后,是你们杀了母后,否则怎么会提前将棺木钉死,连让我见最后一面都不肯,我母后有什么错,错的就是嫁了个冷血的人,如今,她就躺在这里,你们却还在上演父子亲情。”
“放肆。”迟则安呵道:“念在你痛失母亲的份上,朕饶你一回,若再口无遮拦,任性妄为,就当惩罚。”
迟郁凌呵呵一笑,顺着棺木坐在地上:“母后,你好可怜。生下的儿子也可怜,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若不是,我为何是堂堂的二皇子,若是,父皇为何对我如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