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凌的脾气本就阴晴不定,国公这话大概是刺激到了他,迟郁凌突然拍案而起:“舅舅!我把你当舅舅,不代表你就有资格教训朕,之前朕被逐出京城,你虽然收留了我,可哪里给了我一点帮助,我求你却只会高高在上的呵斥我,如今我成了皇上,你就跑来邀功了,想以舅舅的身份摆布朕了,你看朕像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吗,你什么都没为朕做过,还想当功臣?
国是朕的国,朕不会让任何人与朕分享,哪怕是龙椅上一点点金粉,舅舅,朕劝你死心吧,好好在家里享清福多好,瞎掺和政务能有什么好处,正好,你年纪也这么大了,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国公指向迟郁凌:“你……你竟如此说……当初桃子不是我给你的?没有她你能劫持小太孙?当初我没帮你注意太子和太子妃的动向?他们一出城你就得到了消息还不是我的功劳,当初我没有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借给你人挖密道?如果没有我,你能当上皇帝?我以为你我舅甥,我不用邀功,你也能记得我,没想到是个白眼狼。”
“你竟然敢辱骂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你身为朕的亲舅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以为朕不敢动你?”
国公紧紧盯着迟郁凌说不出话来,迟郁凌大手一挥:“来人,将舅舅送回府,府邸的牌匾摘下,舅舅年纪大了以后就在府中静养,没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国公被气的脸色通红,这是被软禁了:“你如此,清茫国迟早毁在你手中,”
“那就到毁的那天再来指责我吧,朕做皇帝就是想拥有无尚的权利,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受你们这些老臣的约束与摆布,简直是做梦。”
国公被带出皇宫,迟郁凌很是得意:“谁敢分朕的权利,国公府权大势大,还不是朕一句话就倒台了,谁想步国公府的后尘,尽管来教朕如何做好一个皇帝!”
福禄见状趁机上前讨好,他在迟则安身边那么久了,自然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那是自然,皇上您的权利就是无尚的,大臣可摆布不得。”
迟郁凌撇了福禄一眼,质问道:“人找到了吗,水牢那个开口了吗。”
“这……还…还没有。”福禄顿住,结结巴巴的答。
“就知道说没有没有,你们还会说什么,来人,将福禄给朕送去水牢与太子妃作个伴。”迟郁凌吩咐道。
福禄听闻赶忙跪地,并且抱住迟郁凌的大腿哭喊:“饶命啊皇上,皇上饶命,老奴这几日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没有功劳它也有苦劳啊,皇上,饶了老奴吧……。”
“你们一个个的全是废物,出了事就只会求饶,几个人都找不回来,朕留着你们做什么啊。”迟郁凌一脚将福禄踹出去老远。
福禄又慌忙手脚并用的爬到迟郁凌脚边,眼见侍卫已经走近,她赶忙喊道:“皇上,老奴想了个办法能让太子妃开口。”
“还不快说。”
“是……是,太子妃的弱点还不是攥在皇上您的手里,小太孙也该发挥些作用了。”福禄如此道,太子妃,你可别怪老奴啊,要不是你不仁,将帮你的人往断头台上送,那老奴也不会如此不义。
迟郁凌想了想,随即点头:“你的想法不错,可朕还不想让那小家伙死,以后还有的是用处。”
“这老奴自然知道,适当的让小太孙吃吃苦也没什么,毕竟他长大了可是会和皇上抢皇位的,皇上也不会让他活到那个时候不是吗,留一条命还不容易。”福禄跪在地上满脸讨好的笑,不论如何,他只是不想死而已,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迟郁凌满意的笑笑,随即伸手摸摸福禄的头,仿佛在摸什么自己养的宠物一样。福禄心中顿觉羞辱,却也没法。
迟郁凌来到偏殿,直接拎起熟睡中纪诣的衣领前往水牢,纪诣突然惊醒,蹬着小腿挣扎几下,便被迟郁凌呵斥:“别动,带你去陪你母妃。”说完阴测测的笑着。
纪诣听见‘母妃’瞬间安静下来,被迟郁凌拎着走,即使脸色因为难受而被憋的通红。
迟郁凌看向纪诣:“说起来你也挺聪明可人的,谁看见不喜欢呢,可谁让你爹是迟幕凉,真不会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