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攀上墙边一颗大树,她本不会爬树,但她凭着一股气力一下子爬上了墙头,她用指甲嵌入树缝中,就像猫儿一样,可她的指甲哪里有猫儿那样锋利与坚硬,
当夏兮桔跳下墙头,终于逃出皇宫的喜悦过后,才发现,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右手食指的甲盖整个都离了指尖。
她甩了甩手,也顾不得许多,立即朝着一户人家而去。
这户人家院子较小,夏兮桔顺利找到了厨房,她疯了似的将厨房搬空,生米生面鲜鱼鲜肉,就连锅碗也一并放入空间。
随后扔下几锭金锭子,摸去马厩牵了一匹看着温顺的马,便朝着城门狂奔。
嗒嗒的马蹄声惊醒了不少熟睡中的百姓,却也不敢出来查看,当然也引来了大批守卫。
但是她没得选择,她必须尽快出城,只要出了城,就不容易被迟郁凌抓住了。
一只箭失擦着她的耳边飞过,夏兮桔立即跳马翻滚几圈,下一秒,那马儿嘶鸣一声,轰然倒地,而那马儿身上已经插满了箭失。
夏兮桔起身,左腿却传来一阵剧痛,她低下头一看,一支箭正插在她的小腿,夏兮桔皱眉握住箭柄,提力拔出,她发出一声闷哼,血流如注。
她没有因此而耽搁,而是快速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藏进旁边的小巷,这种巷子京城有很多,而且四通八达。
前方有个废弃的院子,但是看起来并不破旧,而京城确有不少百姓受不了迟郁凌的控制,而搬离京城,也正是因为这个时候,京城的房子已经没人要了,所以就空了下来。
这房子连大门都没锁,她欲推开门躲进去,前方却出现一队人马,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抽出匕首快速冲上前,一把插进一匹马的喉咙,那马倒地,上头的士兵滚落,夏兮桔拔出匕首,冲向士兵,狠狠插进他的喉咙。
她握住miyao,大声吼道:“你们都想死吗,那就过来啊。”
此时的夏兮桔发丝凌乱,满身都是血迹,本该一身的狼藉,可她身上那股狠劲让一队人都却步了。
夏兮桔冷笑一声,将一整包miyao扔出去,那队士兵便如一群惊弓之鸟一般四散开。
夏兮桔则是转身逃进院子。
身后还传来一声呵:“快抓住这要犯。”
夏兮桔笑笑,她竟然成了要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关心的不过是迟暮凉的天下。
她如今也不着急逃了,毕竟她逃出了皇宫,又有了大量吃食,就算在空间中多待个几日也无妨。
夏兮桔闪身进了空间,鞞邑正焦急的来回踱步,见着夏兮桔回来,鞞邑仿佛大大松了口气。
随即惊呼:“桔子,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你受伤了!”
夏兮桔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鞞邑才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随后赶忙扶着夏兮桔坐下,准备绷带药草,幸好这东西空间有很多。
鞞邑拿过夏兮桔沾满血的手:“你的手怎么那么多血,时不时受伤了。”
鞞邑打来泉水为她清洗干净血迹才发现夏兮桔惨不忍睹的双手:“桔子,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说着,鞞邑的眼泪成串掉落,她是心疼桔子,她真的变了很多。
夏兮桔伸手想为鞞邑擦去眼泪,却发现手上又有鲜血渗出,故而缩回手:“别哭了,鞞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她愿意受伤,愿意疼痛,这样她心里才好受。
鞞邑小心的为她包扎了伤口,并亲手给她换上干净衣服,随后用夏兮桔送到空间来的食材做了些肉粥给夏兮桔吃。
还分了一半肉给墨墨,墨墨见着这么多吃食很是兴奋,也就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
迟则安和童老也睡不安稳,很快便醒了,夏兮桔将受伤的手藏进宽大的袖子中,不让两人瞧见。
迟则安或是做了噩梦,醒来便一个人呆呆的,不吃不喝,半晌落下泪来:“我为什么还活着。”
对于他来说,失去江山,失去最宠爱的儿子与皇孙,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鞞邑和迟颜玉也是用尽心思才让迟则安吃下点东西。
童老倒是不用劝说,但也是如同嚼蜡,童老大概看的透彻,他不想再给夏兮桔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