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得别的,着急忙慌的就带着人来了赵令仪的小院子里。
“母亲怎么来了?”赵仲康并不敢看母亲,只是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原本还在想着怎么想好一套说辞,瞒过母亲呢,如今母亲倒是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都还没有好令姐儿说好,让她帮着自己隐瞒呢。
“出了事情,也不让人来告诉我一声,难道我知道了,自己还不能来不成?”
对于赵仲康忽然带着孙女儿出去,还让她受伤而回的事,石老太君可生气的很呢,因此对儿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就不太好。
“母亲恕罪,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赵仲康就忙就对母亲道歉。
母亲的怒气,让赵仲康更加担心了许多,母亲现下还没看到令姐儿的伤势便已经如此生气,要是真的看见了,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雷霆之怒呢。
“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眼中那里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许多事,自然是能瞒着就瞒着,能哄着就哄着。”
石老太君一面气咻咻的对儿子说话,一面又让丫鬟请了大夫进来,说是要亲自问话。
只是石老太君话中的意思,赵仲康却没听明白。他的想法中,母亲对吕氏现下是一点都不知道,自然这话中所说的意思就和吕氏母女无关了。毕竟,赵仲康对于自己这些年的隐瞒工作还是很有自信。
“母亲,还是让人把屏风搬过来,大夫到底是男子。”赵仲康从小读书,确实也有些读书人的迂腐,因听的母亲要亲自见大夫,忙就说道。
“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头发都白了,那里还有这些讲究了?还不快让人进来。”话中明显的就是怒气冲冲,这时候倒是会说,可是自己在做的时候,怎么把圣贤的教导都抛在脑后了?
石老太君原本是勋贵人家出身的女子,从小也曾习武骑马的过了几年,虽然算不得巾帼英雄,可也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她的想法和儿子可不一样。
何况要是年轻的时候,男女大防,讲究些也就罢了,如今都这把年纪了,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再讲究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老大夫本来就在厢房里研墨开方子,现下还在院子里并不曾离去,故而很快就被从外面请进来。
“我孙女儿到底怎么了?可严重?”见了大夫,石老太君也不说虚话套话,只是开口直接道。
“回老太君的话,三姑娘被茶水烫伤,索性没有伤到面容,只伤到了胳膊和胸口。三姑娘的伤势看起来重,却不曾伤了内里,我已经开了方子,再配上祖上传下来的烫伤药,用上一段时间,大约也就完全好了。”
老大夫虽然不是府中的的下人,可几十年来,定国公府的大病小病都习惯了请他来治,故而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虚话,直接就把病情对老太君讲明白了。
“可会留下疤痕?”这才是老太君最担心的,到底令姐儿是个女孩子,要是留下了疤痕,即便不是在面容上,对她的将来和不好。
何况,李氏才去了这么些时间,令姐儿就受伤,李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