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啊?我、我有证据的!”
安安为自己所剩不多的“清白”辩解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语气凿凿地说道。
对啊,她有证据的!虽然她的人证们都在环翠院那边,一时半会儿的也指望不上她们,但是她还有物证的呀!
安安所说的那个“物证”,就是老早就被她遗忘在书房门外的那只装满了温水的浴桶……
冷月晨就冷眼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个女人,仍然不发一言,而她却在一个劲儿地自说自话,然后迅速地奔到了房门口,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东西。
片刻后,安安耷拉着一张小脸又重新回来了,眼神里带着疑惑和不解。
“我真的有证据的!我是来送温水的,刚刚我明明是把那只装满了温水的木桶放在房间门口的啊,可是现在却找不到了……”想想还真是诡异,她明明是放在那里了啊,怎么一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进来的时候,她明明仔细看了看周围,明明是没有人的啊,那只木桶哪里去了?难道也跟她一样,穿越了不成?!
更糟糕的是,居然还给她选在这个紧要的时候玩消失,不知道她现在需要它为她证明“清白”的吗?!
“你何必多此一举,本王这个时候沐浴的事情,本就是例行的事情。冷王府里面,哪个人不知道这个时辰,本王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被不相干的人打扰!她们躲开都来不及了,谁还会在这个时候,分配什么‘任务’给你?存心给自己找麻烦吗?呵!麻烦你下次再要找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的时候,也要在经过大脑的思考之后再说出来好吗?”
冷月晨的言外之意就是,安安这次找的借口实在是太low、太拿不上台面了,蠢得可以。一看就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产物。
安安愤怒了,这厮误会她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侮辱她的智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过分了啊有木有?!
啊,她差点忘记了,他不是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吗?不是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吗?
那她就再靠近一点点,多打扰一下好了!
安安忍下了胸腔之间汹涌着的火气,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一抹奸笑再次浮现在了她的小脸上。
冷月晨忽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
“王爷,您真的误会了啦~”安安嗲着嗓音,颤颤地伸出一根纤细如玉的手指,“我真的是来给您送沐浴所需的温水的,但是那只木桶不见了,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解之谜。这样吧,木桶不见了,是我的失职,为了赎罪,我来帮你擦背好吗?”
没有给冷月晨拒绝的机会,安安一个大跨步就来到了冷月晨的身后。
冷月晨那劲瘦又白皙的光洁裸背就大刺刺地映入了安安的眼眸之中,安安不由分说地就拿过之前被冷月晨随意搭在一旁的浴巾,然后沾了一点点水,再拿起来,轻轻地落在冷月晨宽阔的肩膀上,扫过来,扫过去,偏偏没有用上一点点力道,就像是一根羽毛在冷月晨的肩膀处落下,带给他一阵酥痒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在他的心口划过去一般,挠得他浑身都产生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赶不走,散不开,难受极了。
最要命的是他现在还不能动弹半分!
冷月晨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你大胆!谁准许你碰本王的身体了?!”
这个女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现在就给她一顿教训!居然敢这么轻浮地对他……当他是什么了?供她戏耍的对象吗?!
冷月晨的脸色铁青,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冒着森寒、森寒的冷光。
安安兀自擦得欢快,哈哈,她自然是知道,这样子擦洗会带给冷月晨一番怎么样“销魂”的感觉,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很久以前,那是她还很小的时候吧,义父的那些个所谓的“铁哥们”,就喜欢在背地里各种欺负她,她就是故意用这种方法为自己报了仇的!
所以,她自然是清楚冷月晨此刻俊脸铁青的来源的。
哦嚯嚯。
书上面不是有一句话说了吗?——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子。
因为更多的时候,女子比小人更加记仇!
“王爷,你不知道,沐浴的时候,其实最忌讳一个人了,因为呢,要是这个时候万一你缺什么东西了啦,水不够了啦,都没人帮你拿过来是吧?还有啊,比如背部你擦不到的地方,也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你擦的不是吗?王爷,身为一个男人,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害羞的啦!”
安安貌似非常“好意”地提醒着冷月晨,其实她说的都是临时瞎诌出来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