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灿烂如金,隔着窗户纸照在他身上,墨发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更显沉稳安静。
殿中香炉里的龙涎香散发着如雾的白烟,如丝如缕,徐徐散开。
自从有孕后,宁姝言就不曾焚过香,加上之前害喜严重,浓郁的鲜花也命人放到了殿外。
此刻骤然闻着这香味顿时有些反感,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方才觉得没那么难受。
“臣妾参见皇上。”
专心于奏折的萧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旋即抬头笑道:“言言怎么来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好似两人之间依旧亲密一般,他朝着宁姝言招了招手:“快过来。”
宁姝言含笑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道:“臣妾吃着厨子做的桃花酥还不错,本想着昨日让皇上尝尝,谁知昨日皇上未来,臣妾只好亲自给皇上送来了。”
萧煜握着她的手:“昨夜批完折子夜已经深了,怕你已经睡了朕就没有去瞧你。”
宁姝言微微点点头,垂下眼帘低声道:“臣妾还以为,皇上在生臣妾的气。”
“好端端的朕生你气作甚?”他和颜悦色的说着。
那件事的确让他有些不悦,但是昨日却并非生气才不去她宫里的,且那件事也已经翻篇了,他也不想再去责备她、疑心她。
宁姝言却微微咬着唇角,迟迟不说话。
萧煜正欲开口时,却见宁姝言抽出她的手,缓缓下跪。忧伤如轻雾一般笼上她的面颊,鬓边的流苏在日光的照映下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
萧煜本来已经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又慢慢缩回,凝眸道:“你肯对朕说了?”
宁姝言头垂的更低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捏着衣服,哑声道:“是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臣妾……”
未语泪先流,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宁姝言也不知为何,本是装的,却莫名的心酸,心酸后宫的一切,心酸这些勾引斗角,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眼泪滴滴如明珠般落在地上。
萧煜看得心里蓦地一软,连忙将她扶起身来,谁知宁姝言却凄然的摇着头:“臣妾隐瞒了皇上,那日皇上问臣妾时臣妾就应该说了,可是臣妾怕……怕说了皇上您会怪罪臣妾,不理臣妾,臣妾罪该万死。”
萧煜连忙捂着她的嘴,重重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朕不怪你,快起来。”
他起身牢牢的将宁姝言扶了起来,温柔又怜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既无奈又心疼,语气温柔道:“别哭了,朕不会怪你。”
宁姝言闻言直接扑倒了萧煜怀中:“是臣妾的错,臣妾昨日就想着要告诉皇上您,可是您没有来,臣妾以为您心里怪臣妾,所以一晚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怕皇上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说着他抱着他的后背越来越紧,好似一刻也不敢松开,就怕松开后就不见了一般。
萧煜拍了拍她的后背,和声道:“傻瓜,朕怎么会舍得不理你呢。”
“倒是你,秋乐会医术这也本是件小事,不应该瞒着朕。”
铁粉裙,大家没进的抓紧,点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