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开始不是灵气傀儡，只是在许多年前，人间还有很多修炼者的时候，他闯入当时的地狱，遇到了那个时候的阎王，才会被束缚在这，因为那些限制，所以只能在这个房子里听所有地狱之子的指挥，和照顾地狱之子的本能。”林陌跟颜心解释了一番烟华的来历，并没有丝毫隐瞒。

颜心只是诧异了片刻，也没有多想和追究，走了就走了呗，虽然管家烟华的经历有点儿惨，但是她还是站在林陌这边的。那些事儿也跟林陌没关系，她分的很清楚。

颜心的表现让林陌有些惊讶，因为以他对要颜心的了解，听到这种事情肯定会同情一下管家烟华，然后斥责一下当时的阎王，只是他没想到颜心会这么平淡的揭过。

“你怎么，反应这么淡定？”林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觉得颜心的反应跟他想象的有点儿不太一样，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颜心的真正想法。否则，他心里会很不安。

“怎么啦？他那么惨又跟我没关系，而且谁让他闯地狱的呢，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吗，你都已经放他离开了，以后他的生死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你记住了不？”看着林陌这脆弱的躯体，她警告地说道，真担心这易碎的家伙。

现在林陌在颜心眼里，是易碎需要细心呵护的小宝贝了。

林陌听得有些呆愣，但是颜心的维护让他心里十分开心。

“好，都听你的。”林陌喜滋滋地说道，如果是别人这样对他的事插手插脚，他绝对忍受不了地送他上极乐世界，但是这个是颜心，他就会觉得心里有点甜有点儿兴奋激动。

这一晚上，林陌和颜心什么也没做，只是相互拥抱着说了一晚上的悄悄话，毕竟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哪怕一天不睡，也都精神得很。

第二天一早，他们俩起来没多久，就在林陌准备给颜心弄吃的档口，他们俩在屋里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烟华？”颜心看着眼前那熟悉的人，这不是昨天林陌说的那个已经自请离去的管家么，他怎么又回来了？！

不仅颜心惊讶，就连林陌，也没想到他还会再回来，这里不是束缚了他几千年的牢笼么，正常人应该离的远远的，还从未见过有人回来触景生情的。

“我已经做好饭了，请主人和夫人去院子里吃早饭吧。”烟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地说道，语气尊敬而又低下。

颜心和林陌对视一眼，似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回来，又为什么会一副管家的样子，为他们做饭？

“烟华，你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还要回来这牢笼呢？”颜心有些迟疑的将“牢笼”两个字说出口，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林陌，见他没有生气她对他的房子用这样的形容词，便放下了不安的心。

“……”管家烟华有些沉默，他低着头并没有解释，只是这动作没有维持多久，他终于抬头看向了颜心和林陌。

“这里，已经让我变得不像自己，即使离开了这里，我也无处可去。这千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烟华脸上露出了惆怅，他的眼里甚至满是苦涩。

他想要自由，可是等有一天他终于自由了，他才发现，他已经回不去了。

颜心无话可说，沉默地没有去看他，只是目光有些复杂。自由嘛……只要心自由了，哪里不是自由呢？可是烟华的心，早就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就算让他离开，他也漂泊无定。

“吃早饭吧。”林陌没有说，怎么处理烟华的事情，只是拉着林陌，就往院子里走去。

“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次如果留下了，就别走了。”林陌走着走着，留下了话。

烟华知道，这是同意他留下了。

“嗯。”

这一声他应的很轻，却也很重，这句答应他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后半生给卖了。他的生命虽然没有少年，但至少还有百年的时间。

走到院子里，颜心看到熟悉的菜色，露出怀念的表情来，只是她抬眼看向旁边的林陌，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想问什么？”林陌见颜心没有立即去吃早饭，他自己动手帮颜心剥好了鸡蛋，夹好了颜心喜欢吃的配菜。

“你真要他留下啊？”颜心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妥当，毕竟烟华可是离开过一次的人了，他被关了这么久，还被人设计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仆人，怎么着心里都会有仇很的，也许……他是为了报复林陌才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