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听说你现在和我家柏彦是在一个公司是吧?”陈母问道。
木婉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陈柏彦,说。“是的阿姨,陈总在总公司,我在分公司,这次因为工作上的缘故他暂时调任我所在的分公司,是我的上司。”
“哦,这样啊。”陈母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父母……”
“小子的婚姻由他自己做主,你别吓坏了我的学生。”
木婉觉得再这样聊下去,这位师母非得把自己的家庭成分问个底清,幸得这时陈教授出现。
她立马起身,转身看着正朝他们走来,已是多年未见,两鬓斑白的老教授,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我哪有。”陈母心虚的狡辩着。
“好了,客人已经到了,准备开饭吧。”陈教授催促道。
饭后,陈教授又暂留了木婉,领着她去了画室。
“既然来了,就看看你的这幅毕业作吧。”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画筒,陈教授揭盖取出里面卷着的画纸。“这幅画或许不是你最好的作品,却也值得收藏,说来,也算是你的最后一幅作品了吧。”陈教授将画纸在桌面上展开,颇是感慨。
木婉看着这幅确实是自己最后的画作,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不禁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
陈教授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不动声色的又回到画上。“这幅画虽然有你的风格和特点,可是从线条和落笔处就可以看出你当时不过是敷衍了事,草草画完,只是为了应付毕业的吧?”
木婉没有说话,面对这位曾教授过自己的老教授,她没有勇气承认确实如此。当时毕业,易木辰刚好与娱乐公司**准备正式出道,忙得整天见不着人影,尽管他已经从空闲缝儿中挤出时间,可是她不忍心看他拖着疲惫不堪却还要熬夜毕业作业,所以她就优先帮着他完成油画系的毕业作品以及论文,等他的全部搞定,自己的却一笔未动,所以要赶在规定时间内交出作业,她只能顾不得质量了。
“孩子,我问你两个问题。”陈教授道。
木婉点头。
“当初你对于国画抱有多大的热情?”
“我曾把画国画视作毕生所愿。”
陈教授点头,似乎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也很欣慰。“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放弃画画,后悔吗?这个问题那天在电话里我是问过,可我还是想让你当面告诉我。”
木婉摇头,看着陈教授一脸的期待,她神色坚定。“教授,这个问题就算我回答您一百次,我也不后悔。”
陈教授眼神一怔,后缓缓落下。“好,好,我问你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当初爱才心切,所以你半途而废才成了我这么多年的一块心病。不过能亲耳听见你这么说,也算是无憾了吧。”
“那你跟那电视上的……”
“爸。”这时陈柏彦站在门外,打断了陈教授的话。“时间不早了,我该送她回去了。”
“哦,好,好。”陈教授回过神来,抬腕看了一眼表,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画,道。“那就快回去吧。”
临走前,陈教授和陈母再三叮嘱让她经常过来,尤其是陈母,非要让她带一些她亲手烤制的糕点回去给父母吃。
“不好意思,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要介意。”离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走在路上,陈柏彦说。
“没事,阿姨人很好,很亲切。”
陈柏彦笑了笑,“她以为你单身,所以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木婉愣了愣,笑着摇头。
“还有我爸,他和我妈中年得子,所以从小对我就寄于了特别高的期望,我却不成器,所以他难得对你……”陈柏彦欲言又止。“你也不要介意。”
“我明白。”木婉道。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却同时看到了一个熟人。
易木辰。
对于他的出现,木婉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陈柏彦也在场,不免觉得尴尬。
“他这么不放心你。”陈柏彦说,有些玩笑的意思。
木婉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得无奈的笑笑。
“走吧。”他走过来对她说道,黑着一张脸,连看也没看她身旁的陈柏彦一眼。
倒是陈柏彦主动说了一句。“你比电视上看着更能吸引人。”
“你什么意思?”易木辰口气不善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