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无语,但也知道了,当年师父也没少骗他。
陈俊才扭头看着金莎,语重心长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你伺候文师父将近六年,就算没学会骗人但也得学会防骗啊!”
金莎恨恨不已的白了叶青一眼,委屈道:“我根本就想不明白,他在什么地方给我下套。”
叶青摇头苦笑:“别胡说八道,这里面哪有套的事儿!”
陈俊才落井下石道:“当年远山兄落难,心结难开,整天闷闷不乐。
当时还担任克钦独立军军团长的桑吉就让十岁的小金莎,帮他洗衣做饭,逗他开心。
虽然没机缘拜入师门,但也不是外人,能不欺负就别欺负人。”
叶青听的一脸的郁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师父还有这种关系。”
陈俊才指着格应角黑乌砂,看着他:“呵呵!”
金莎看到这块赌石,突然也明白过来,自己造价的手艺来自于文师父,自然难以骗过他的法眼。
一想到他认出了这种手艺,还用皮带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恨得牙都痒痒,眼泪扑簌扑簌就落了下来。
叶青摇头苦笑:“这么大人了,还哭。”
金莎带着哭腔道:“被你欺负的这样惨,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吗?”
叶青瞪眼道:“我跟你的交易,童叟无欺啊。”
“你没欺负老头,也没欺负童子,你欺负的是我!”
陈俊才虽然明知道,金莎根本就斗不过叶青,但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这小子不当人子,见谁欺负谁,就算金莎吵不过你,也能喷你一脸的口水。
他带来的四个手下,也不用吩咐,就招来了十个黑夜猎人,扛来了一口袋的黄胶带,挨个将石头用胶带缠起来,中间垫上麻袋片。
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走,放在外面的卡车上。
就连地上的九具尸体,也是黄带缠身,跟石头一起抬走。
王雪看的触目惊心,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处理尸体,尤其是看到被压在石头下面,脸色就变得更加惨白。
陈俊次扭头,就看到她吓得惨白的脸,鄙夷道:“怕了。”
螳螂,老鼠,蛇跟鬼。
王雪最怕得是鬼,但是跟鬼比起来,她更怕陈俊才,听陈俊才问自己话,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俊才冷飕飕道:“每一块翡翠赌石,都浸染着无数人的鲜血。”
王雪战战兢兢道:“但有罪的不是翡翠,是人。”
陈俊才有些惊讶,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姑娘,看事情竟然比历经沧桑的老人,看的还透彻。
没错,有罪的不是翡翠,而是人。是人那永不满足的贪婪心。
“天璐珠宝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还是放弃吧!”
王雪断然摇头:“我已经跟小爷说好,这笔钱我不要。”
陈俊才这才明白,叶青肯帮王雪一把,不是没有原因。
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是贪慕虚荣的时候。
面对一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巨款,依然能够拒绝。
“静庵师太还好吧!”
王雪难过道:“静庵师父虽在庵堂静修,但这么多年来,始终心魔不退。”
陈俊才沉默不语,半响之后才道:“你我做个约定。
只要一年内你没死在缅北,就回潮汕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办成之后,我跟王贵的仇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