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是吧,姐夫真的在外面包了二奶?是那个妖精这么大胆敢沾我姐夫?大姐你告诉我,兄弟我替你摆平这道,泼她琉酸还是划花她脸,就由姐作主!”
兰姐嘿嘿一笑,道:“就凭你二愣哥那德性,还敢去外面搞女人,他真有这刚猛,老娘倒让着他了,也不看看他那身子骨,软得跟水蛇似的。”
扯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兰姐提收租的事。
李强赶紧说道:“我说这也不能怪二愣哥,谁让兰姐这身段这么惹火,啧啧,简直是让兄弟也把持不住,真是羡慕死二愣哥了。”
兰姐眼睛忽然一亮,嘻嘻一笑,眉梢带春,口中犹嘿嘿淫笑道:“我说大兄弟,还真没看出你也是个货!”说着一脸的猪腮发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强的脸,简直就要流出水来。边说边右手一掀,食指一翘,直在李强胸上一戳,叹道:“想不到大兄弟不但光头长得亮,胸肌还这么发达,好有弹性哦。”
充当起初的李强还没什么,毕竟自从他住在这里以后,这种场面见多了。可是跟在他后面的陈天朗就不一样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包租婆发骚就算了,还哦一声,学妹妹发嗲,真是听得他寒毛都竖起来了。
此时不得不佩服李强,这家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仿佛面对兰姐的调戏,很享受的样子。实则,李强这是有苦说不出啊,怪不得二愣哥这么快就未老先衰,这女的也太骚了,换成以前的自己,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奈何现在英雄陌路,欠租不是三两月了,这年头,包租婆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要知道,虽然只是个屋塔房,但在这昂贵的京城三环内,80一月的房租,在这昂贵的城市简直就是传说。吃人的嘴短呀!
所以,李强只能脸上赶紧堆笑道:“兰姐说笑了,我这身子骨,那能跟二愣哥比,二愣哥可是我们这地头上有名的肌肉男唉。”
兰姐叹了口气说:“还别说,你家二愣哥年轻时身体壮着呢,当过兵,打过越战,壮得跟头牛似的,结婚那几年,天天晚上都要那个…”说着脸上一红,扑哧笑着说道:“小免崽子,尽跟我胡扯,我怎么跟你扯这个。”
李强忙说:“唉哟,这又不是啥丑事,兰姐咋脸红了,还真不不出二愣哥有这本事,难怪兰姐小着二愣哥这么多也硬要嫁他,难怪人家说老夫少妻不是老头强,就是女人精,果然有些道理。”
兰姐又是扑哧一笑,颤微微的胸脯又挨近了李强几分,只把跟在李强身后的陈天朗当成了摆设。
兰姐用右手拍了李强一下肩膀:“看你人长得浓眉大眼,忠厚老实,要不是你姐我眼光毒,那些超市的女孩子怎么看得出你实际上是个下流胚。”
“大姐你这是寒碜我呀,我这人可老实了,不信你问我身后这兄弟,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李强见机行事,直接把跟在屁股后的陈天朗丢了出来。
兰姐这才仿佛刚看见陈天朗的样子,竟然直接把李强给省略过去,转身直盯着陈天朗看。
陈天朗被这个老女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过面子上还是很礼貌地称呼了一声:“兰姐,你好!”
兰姐这次像是醒悟过来,立马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嘴里说道:“原来你是强仔的朋友啊,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强仔?陈天朗冷不防兰姐嘴里还蹦出一个港台词。
“对了。你跟他来做什么?做客吗?他这么抠门,估计你连口酒都喝不着,不如这样到我屋子里,我给小兄弟你整瓶正宗的二锅头,保准你喝了带劲儿!”说完这话,兰姐就开始伸手拉扯陈天朗,还真有把他拉回家的意思。
陈天朗没想到自己变成唐僧,会陷入盘丝洞,纲要开口说,跟着李强是来看房子的,李强已经打算他的话说道:“他是我的工友,在超市上班,也是小敏的男朋友,是来看小敏的!”
原本伸手拉扯陈天朗的兰姐立马就僵硬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减,手却松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这么俊的后生怎么会无缘无故跑这里来,原来是小敏的男朋友啊!小敏那丫头那么挑剔,成天眼高于顶,总是说自己一定要找个大款,非有钱人不嫁,没想到最后还是……”
兰姐虽然口没遮拦,但这最后的话还算没说出口,不过陈天朗一听也明白了,估计是觉得自己够寒碜的,毕竟只是一个打工仔,超市保安,并不是那个什么小敏嘴里的大款,大老板。
李强怕兰姐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忙咳嗽一声,“那个兰姐,不好意思啊,改天再聊,我们先上去了!”说完就拉着陈天朗往楼上走。
兰姐这次没抓也没拦,只是眼睛盯着陈天朗,嘴里啧啧有声道:“可惜了,这小伙子细皮嫩肉的,小敏丫头在这方面还算有眼光!”
……
式的旧楼必然有老旧的楼道,脚踩在木板楼上,吱吱地响,甚至有些摇晃,感觉随时要散架一般。放眼看去,不止楼道,整座楼都是倾于坍塌的。陈天朗就寻思,这座楼该有五十年或者更长的历史了吧。
李强轻车熟路,他所居住的屋塔房,就用铁皮搭建在这危楼之顶,岁月的侵蚀,让白铁皮上的锈色和这红砖楼已经浑然一体,两者完全就是整一个配套的建筑。这不禁让陈天朗想起了前世所看过的那些韩国电视剧中,就有很多这样类似的屋塔房,只是相比之下,眼前的房子无论是规模,还是建筑面积,都要比韩剧中大的多。按照李强以前的话说,自己所住的基本上就是总统套房,不是说住的地方好,而是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整个屋顶几乎都被这个屋塔房所占据,除了门前有一小片的阳台,而这个阳台也是李强口中传说中的“圣地”,在这夏天的傍晚,可以闲躺在阁楼上,拎瓶啤酒,坐望夕阳或飘渺的星空,有种摇摇欲坠的氛围。
陈天朗其实很怀疑,这样具有文青的感受思想,是不是李强这个光头佬的,出于对他的认识,貌似他的人生只有吃喝女人三样东西,除此之外,他光光的脑袋再无他物。
“好了,别站着了,进来吧!”李强推开了门,带着陈天朗走进了自己的屋塔房,与陈天朗心中所想象的屋子内一片狼藉不同,整个房间居然整理的洁净有序,地上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一张看起来不是很好的破桌子上,铺着洁净的蓝白碎花桌布,上面是一把清秀挺拔的水竹。
眼前的一切,对于生性有洁癖的陈天朗来说,四个字评价:环境不错!
不过马上陈天朗就想起了什么,忙扭头问李强道:“你该不会是让我租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李强这才露出一副奸计得逞模样,摊摊手说:“怎么样,和我同居难到不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