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尽可能详细的汇报:“我也让春生他们,用别的电话,向白云县打过热线电话,说三岔河东岸的那些防空洞,都被水淹没。说不定哪个防空洞,可能会给煤矿八号井带去透水的危险。”
李东方不住的点头。
他派大春去做这件事,绝对是最合适的。
“哦,对了。”
大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昨天下午,我去三岔河东岸,去搜寻那些防空洞时,看到几个人也在那边转悠。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绳索等东西,好像,也是在关注那些废弃的防空洞。”
李东方眉梢一挑:“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又是哪儿人吗?”
“咱在这边没什么熟人,我也不敢往跟前凑。”
大春回答:“不过,我觉得很蹊跷后,在他们离开河边后,就远远的跟着他们。发现他们,进了白云煤矿的家属区。要不是他们浑身的匪气,我只会以为他们,是我们打了热线电话后,白云煤矿派来现场,搜寻危机的安全员。”
“浑身的匪气?”
李东方稍稍愣了下,莫名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
儿子非礼苏酥被铁锨拍了脑袋,立即怒冲冲跑来学校,看到苏酥漂亮就心生龌龊,却被李东方一枪打断要害的叶凡。
叶凡就是白云煤矿的。
不过李东方只是随意想了下,就把那个垃圾抛之脑后,问大春:“最近白云煤矿那边,有没有让人注意的新闻?”
“没啥新闻,就是因煤矿不景气,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每天都有职工找什么说法。”
大春又说:“不过就在昨天傍晚,一辆拉碎煤渣的重卡,压死了个孩子。”
白云煤矿虽说快倒闭了,可每天还是有很多卡车,从那边拉煤的。
这年头,无论是司机还是行人,交通法规的意识都很淡薄。
周天不上学时,孩子在路上玩,遭遇不幸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大春关注这件事,是因为出车祸的孩子,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他爸叫叶凡——
叶凡则是在白云煤矿,跺跺脚地面都能颤三颤的老大。
叶小明!
李东方立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了。
就因为叶小明非礼了苏酥,直接导致了叶凡遭遇了灭顶之灾。
要害不但被打烂,在被驿城侠亲自带走后,就凭他犯下的那些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吃枪子。
叶凡的儿子,竟然出车祸身亡这件事,李东方听后只是愣了下,却没放在心里。
只能说,老天爷担心叶小明长大后,再危害世界,索性提前把他收走,让他去那边和他老子作伴。
“大春。”
等大春说完后,李东方用看似很随意的语气:“你是不是心中纳闷,我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呢?”
“说不纳闷是假的。”
大春憨厚的笑了下时,又说:“就像当初,你带我去给天桥中学送礼时,俺同样纳闷。结果呢,俺的日子变好了,俺找上媳妇了。俺是笨了点。可俺知道,东哥你这样安排,肯定有足够的理由。俺没必要询问,只要照你的吩咐去做就好。”
李东方笑了。
他说:“明天,我就去找你。既然你的门店开业一周,都没任何的生意,那咱不做这个行业了。你告诉春生他们几个,明天早起,把东西都收拾好。等我去了后,装车。”
“好!”
大春听后,喜形于色。
虽说大春就算满肚子疑问,也会严格执行李东方的命令,哪怕在白云煤矿待到年底,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可他真不想,总是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这儿啊。
大春想胖姐。
想抱着她亲吻的感觉——
热恋中的小情侣,一分就是两周,个中痛苦有谁能理解?
大春放下话筒后,嘿嘿憨笑了几声,又看了眼正在那边打扑克的春生等人,走出了店铺。
他实在没事干,就想再次去三岔河边,溜达溜达。
大春刚走到昨晚发生过一起车祸的路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个女人,站在那儿。
女人跪在地上,正在烧纸。
大春知道咋回事了。
昨晚那个孩子,在这儿遭遇不幸后,当妈的今天来给他烧纸,招魂。
这年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唉,可怜的孩子。”
大春叹了口气,却又稍稍一愣。
他注意到了女人身后,站着的那几个男人。
“这不是俺在三岔河边,看到到的那几个人吗?”
大春心中一动,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烧纸的女人。
三十多岁,容貌姣好,但嘴唇很薄,颧骨有些高。
关注女人的人,不仅仅是大春,还有好多路人都驻足围观。
更有几个老娘们,低声窃窃私语:“叶凡和他的小婢崽子都出事,可算是给咱们煤矿除了两个祸害。就在上个月,叶小明偷看隔壁小王的媳妇洗澡被抓住后,不但否认,还让那些混子,把隔壁小王两口子,给打了个半死。报应啊,老天有眼!”
“嘘!小声点,可别让叶凡的老婆唐雪听到。”
一个老娘们,看了眼凑过来的大春,连忙拽了拽同伴,低声警告:“要不然,唐雪今晚就能带人,抄了你的家!”
路口很多人在围观,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的,正在烧纸的唐雪知道。
她不在乎。
她只是看着熊熊的火苗,心说:“小明,你爸因你调戏了一个小婢,在一小被人打成重伤后,又判了死刑。而你,又惨遭不幸。”
她暗中冷笑:“呵呵,真当我看不出,有人故意谋杀你呢?我们好好的家,就这样完了。这都是因为,那个叫苏酥的小婢。那个小婢的背景,很大!但这又怎么样?小明,你和你爸在那边耐心的等。明天,我就让那个前来煤矿参观学习的小婢,还有你的很多同学,都去那边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