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面色一凛,对上白一涵凌厉的视线,顿觉什么谎言都说不出来了,她咬了咬唇:“是他先欺负我的。”
说着,秦霜的眼睛又有些泛红。
可是白一涵的眸光微微眯起,却透着犀利。
之前,有人打电话给她说,画廊一个经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是个非常会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女人,在休息室勾·引陆柏庭,勾·引不成,就动了手,而且她十分善于伪装,装委屈,这会儿一见,倒还真是这样。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是相当清楚的,最吃的就是女人这一套了。
但是勾·引不成就动手的,白一涵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眼神又冷了几分:“真·相是什么你心知肚明,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柏庭已经有未婚妻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秦霜无言。这时候,迟墨回来了,正好听到白一涵说的话,微微叹了口气。
就算陆柏庭有心隐瞒,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抢救,也告一段落。
抢救室的门打开,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开门。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伤口比较深,又在老位置上,造成中度脑震荡,脑补有轻微淤血,等他醒来之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混乱。所以需要更加小心照顾。”
“那要不要紧?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个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要观察,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我去办。”迟墨把这个活儿揽了过来。
秦霜想跟上去看看,但是白一涵挡住了她:“秦小姐,柏庭的未婚妻马上就来了,你还是先走吧,省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到他未婚妻的耳朵里,你明白吗?”
她明白的。
所以只能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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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
自从陆柏庭被迟墨背出去之后,留言就像是长了脚,不胫而走。
蒋梦诗拿着手机到洗手间,悄悄给钱悦打电话:“表姐,我跟你说个重要事情!”
钱悦听完后,先是震惊,而后便是开心:“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敢拿这种事情乱说,秦霜真是个狐·狸·精啊,明明都是有夫之妇了,竟然还勾·引陆少!真是不要脸!”
“胡说!”钱悦不客气的呵斥一声,“什么有夫之妇,慕夜白才不是她的好不好。”
“好好好,不是她的,但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啊。”
“恩,这个是的,你呢,再帮我做件事。”
“什么?”
“给陆柏庭的母亲打个电话,怎么说不用我交给你了吧,我给夜白的母亲也打个电话。”
蒋梦诗很快反应过来,对钱悦恭维道:“表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别废话,快去。”
“好,那我挂了。”
转头,蒋梦诗就通知了白一涵,而钱悦,则把消息捅到了李玲玉那里,末了,还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李阿姨,这样水性杨花的放1浪·女人,怎么配得上夜白?”
李玲玉沉声道:“我知道了,不过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先急着下定论为好,我会问清楚的,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谢李阿姨,那我先挂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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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离开医院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好久,走到一相对僻静处,才听到包里的手机响。
有些大动作机械的拿出来,是慕夜白电话,她情绪不高,姗姗接起:“喂。”
“你在哪里。”
“有事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虚弱,慕夜白又问了一遍:“在哪里。”
“有事吗?”
同样的对答,让慕夜白的语气也冷肃起来:“有事,我现在过来接你,很重要!”
最后三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秦霜这才看了看路标,说了个具体·位置。
“等着。”
二十分钟后,慕夜白的车子才到。
秦霜站公交站点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显得有些憔悴罢了。
慕夜白蹙眉看着她,秦霜也不说话,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在这边,不用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