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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慕夜白在里面忙碌，还真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没想到慕夜白竟然来真的，去洗碗了。

这种在他们的婚姻中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反而在他们离婚之后发生了，看起来可真是匪夷所思。

低头，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创可贴，秦霜还有一瞬间的心悸。

可随后，她想起了那一夜，在还是她和慕夜白的床上，看到的那一幕，心中顿时像被丢入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脸上原本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再看他，而是去了卧室里。

只有一个房间，让慕夜白睡沙发是不可能的，秦霜很有自知之明的去里面搬了床褥出来，在沙发上铺好。

慕夜白洗好碗出来，看到她的褥子也铺的差不多了，秦霜便直起身对他说：“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你去哪里。”慕夜白皱眉看着她。

“去图书馆，再去看会儿书。”

慕夜白随即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去图书馆有用吗，还不如问我。”

“问你？”秦霜略微惊诧看着他。

“怎么，你觉得那些死书比我有用？”

秦霜想了想，便把书本放了下来，点头：“说的有道理，吃了我做的饭，睡了我的床，把我当佣人一样使唤呢，不用白不用啊，可问题是你确定我问的你都能答上来？”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说的也有道理，行吧，那你在旁边等着吧，我有不明白我再找你。”

之后，秦霜看书，慕夜白就在一边玩手机。

秦霜偶有不明白的，问他，原本还以为会受到一顿讥讽，嘲笑她这么简单的都不会呢，没想到慕夜白态度还挺好的，答得也很仔细认真，确实比图书馆那些死板的书籍游泳。秦霜了解的也就越发透彻。

而且他确实开秦霜开了个小灶，他不但是教色彩的，在画画上面的造诣也不比学校里其他教授差。

这样的态度，真的让秦霜挺不习惯的，如果当初她要去参加古希腊艺术展的时候，慕夜白的态度不是那么差那么看不起的人话，说不定他们也不至于闹得那么僵。

哦，不，她真是想多了，这个结果，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改变的，手下一重，刚刚快要成型的一幅画，就直接被毁了。

秦霜一惊，这话原本是比较满意的，此刻又懊恼又无奈，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放下了笔。

慕夜白则在旁边看着，从刚才就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问：“你刚才想什么了。”

秦霜耸了耸肩：“没什么。”

“画画的时候切忌分心你不知道吗，最后时刻，功亏一篑，你浪费的不止是你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还有别人的。”

秦霜沉默，她知道，作画必须专心致志一心一意，要不然，什么都做不好的。

“对不起。”秦霜说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慕夜白站起来，“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你真想知道？”秦霜抬头看着他。

慕夜白表情静默，秦霜淡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之前你那么看不起我，现在却愿意反过头来教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有看不起你。”慕夜白看着秦霜，十分认真的说。

秦霜略一挑眉：“没有看不起我？”之前那样子，可处处充满了鄙视啊。

“抱歉。”慕夜白突然对她说道，“如果我知道的态度伤害了你的话，我跟你道歉，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

秦霜伸手打住他：“之前的歉意呢，我收下了，不过其实你说得对，如果没有你骂醒我，也许我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你们集团上班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所以我要感谢你啊，把我骂醒了，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会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放心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兄妹那什么的，咳咳，注意点吧。”

慕夜白听完后，眉头皱的老紧，原来在她的心里，他和季菱——

不等他解释，秦霜便已经站起来：“好了，我洗脸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今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

慕夜白瞪着她的背影，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秦霜却轻叹了一口气，她还真是爱操心，他们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