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伦敦。
奢华别墅内。
面前的大屏幕上正回放着秦霜当时接受采访时的录像。
她那一身奢华的鎏金礼服,简直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照的坐在电视机面前的男人都忍不住一拍大腿,露出经验之色:“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沧海一粟啊,沧海一粟,秦霜竟然是沧海一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向来内敛优雅的傅斯年,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才绝艳的兴奋之色来。
然而坐在对面的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上的女人,晃荡着手中的红酒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一时间,傅斯年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由着急道:“你想什么呢,我说我们这两年怎么找不到一点关于秦霜的痕迹,原来是和赫连晟在一起,那就难怪了,赫连晟是谁啊,赫连晟的人,确实是找不到的。不过这秦霜怎么和赫连晟搞到一起去了,你倒是说句话表个态啊,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成为赫连晟的女人?”
终于,对面的慕夜白有反应了,狠狠瞪了傅斯年一眼。
傅斯年耸肩:“你瞪我干什么,有本事,你瞪赫连晟去。”
傅斯年呵了一声,却从他慕夜白的眼底,发现了一簇幽若的火苗,似乎要将赫连晟,燃为灰烬。
他见状,总算收起了玩笑神色,认真道:“夜,我劝你一句,赫连晟不是那么好动的,你最好想清楚再动,他的背景,神秘的英国王室都不敢招惹。”
傅斯年这是忠告,也是劝诫,真的硬碰硬,慕夜白并不是赫连晟的对手,他不希望慕夜白冲动。秦霜和赫连晟如今的关系,看起来非比寻常,贸然出手,定是要出事的。慕夜白没说话,只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傅斯年在背后喊他:“喂,你去哪里啊。”
慕夜白到了顶楼的露天游泳池,竟然衣服也不脱,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傅斯年站在一边看了,忍不住骂道:“你疯了!衣服都不换,弄脏了我的水!”
……慕夜白在水里闷头来回游,那样子,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决不罢休。
傅斯年站在池边,用力翻了两个白眼,干脆不管慕夜白了,径直走了。
慕夜白一直游了一个多小时,真的没有力气了,这才停下来,趴在岸边,喘气,然后起身,回房,洗澡。
换了睡袍之后,傅斯年在外面敲门:“洗好没有,洗完了下来吃饭。”
慕夜白便穿着睡袍,大刺刺在傅斯年面前晃,头发上还在滴水,流入他那敞开着的肌理分明的胸膛,傅斯年看着他这狂放不羁的模样,吐槽:“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没人让你看。”
傅斯年闻言,用力敲了两下桌子:“我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对了,还靠我打探消息呢,本来我有个消息想告诉你,现在我觉得,没啥必要了。”
慕夜白慢条斯理享用面前的牛排,似乎对此莫不关系。
傅斯年见状,冷笑了一声:“是关于秦霜的,你不想知道?”
慕夜白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顿了顿,傅斯年点头:“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我吃饱了,先走了。”
“等等。”慕夜白还是出声了,放下手中的刀叉,抬头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不明所以看着慕夜白:“还有什么事情吗?”
慕夜白深深看着傅斯年,幽暗的眸底,一片深邃,傅斯年才不怕他:“不说话,那我走了。”
“说。”一个字,慕夜白咬牙切齿。
傅斯年挑眉:“说啥。”
“你刚才说的。”
“我刚才说什么了?”傅斯年反问,看起来好像一脸茫然。
慕夜白沉下了脸:“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啊,你要我说什么。”也就是傅斯年,如果换了别人,胆敢这么跟慕夜白说话,慕夜白早发火了。
看慕夜白眼底真的升腾起隐约的怒气,傅斯年才举手投降:“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下周沧海一粟,也就是秦霜,将参加英国国家美术馆的新馆揭幕仪式。”
“她要来伦敦?”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慕夜白坐在那里,兀自沉默。
傅斯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所回应,忍不住追问:“你怎么想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和赫连晟一起出现,你是不是要早点做准备,万一秦霜和赫连晟结婚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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