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晴天公寓,萧子腾已经在家里了。人靠在沙发里,皱着眉头,看样子也喝了不少酒。
沈怡安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打结的眉头,却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锋芒四射。
沈怡安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陪朱骏过生日去了?开心吗?”
沈怡安一愣,没想到他会知道今天是朱骏的生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人家能跟我说什么,嗯?”
他像换了个人似的,阴沉的气质突然全部释放出来。
“我不知道。但我没陪他过生日,只不过是他在酒吧喝醉了,工作人员打电话叫我去接人。”
“然后你就去了?他那么多亲朋好友,怎么就找你了?就算碰巧找了你,你让他们找其他人就好,犯得着自己亲自去接人吗?还要送到酒店的床上,嗯?”
萧子腾抓紧她的手腕,突然用力往内一收。她立马跌在他怀里,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沈怡安怔怔地看着他,觉得面前这个人突然变得可怕起来。她甚至怀疑,他会突然张开大嘴一口将她给吞了。
“怎么不说话了?”
沈怡安舔了舔嘴唇。“我没想那么多。”
“因为不用想,你下意识地就那么做了。旧爱最难忘,”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是不是?”
沈怡安被他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看着他面上遮盖不住的狠色,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不是!”声音比他更高。“我根本就没想什么旧爱新欢。我没忘记你才是我的男人,我也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从来就没有模棱两可!”
萧子腾似乎也被她吼得傻眼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就那么盯着她。
“是吗?”他邪魅地勾起嘴角,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里,欺身压了上去。“那就证明给我看。现在,马上!”
“你——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你现在喝醉了,咱们说不清楚!”
“那就用做的!”
萧子腾抓住她身上的雪纺裙子,用力一撕,裙子就完蛋了。
裂帛的声音尖锐刺耳,让沈怡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干什么?萧子腾,你疯了!”
萧子腾听而不闻,一边低头啃咬她的身子,一边拉扯她的小裤。
沈怡安心急如焚。她还不能做那件事!但以他现在的状态,跟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怎么办?
“萧子腾,你给我放手!我现在不想跟你做这种事情,你给我放手!你现在这是强-奸,你听到没有?”
他倏然抬起头,瞳孔反复地放大缩小,脸色阴郁得可怕。他突然勾起一抹吓人的笑,像嗜血的猛虎。
“强-奸?我碰你就叫强-奸,那你觉得谁碰你才是天经地义的,朱骏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那你去告我好了!”
“不是,你——”
眼看着他的身子不停地往她两腿中间挤去,沈怡安急了,直接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萧子腾吃痛推开她,翻身滚落在地上。
沈怡安手脚并用地从沙发背部翻过去,一不小心摔了个结实,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但也顾不上这么过,她立马又站起来,一直退到卧室,然后紧紧地抓着门把。
“萧子腾,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但是清者自清,我跟朱骏真的什么都没有。送他去酒店我就出来了,多一秒钟都没有停留!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但我对他绝对没有什么余情未了。今天就算只是一个有过点头之交的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啪——”
萧子腾突然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随着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
沈怡安瞪大了眼睛,面色发白。
“我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尤其是它从你嘴里说出来。”
“好,我不提这个名字,以后都不提。萧子腾,咱们别这样。咱们坐下来,好好地说清楚,行吗?你这样,我很害怕。”
萧子腾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
沈怡安凝望他孤傲的背影,根本没办法跟他生气,有的只是害怕和心疼。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靠近去。
“别过来。”他低头,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去洗个澡,我讨厌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闻言,沈怡安特别想哭。
两个人结婚之后一直恩爱甜蜜,连拌嘴都没有过,何况是这样激烈的争吵对峙?
“愣着干什么?去啊!”
沈怡安咬住嘴唇,忍着鼻酸进了卧室,挑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进了浴室。
站在莲蓬头下,沐浴着温热的水流,她心乱如麻,身子也觉得很疲惫。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以前,他不是一直很信任她的吗?
沈怡安很后悔,她确实不该过去的。就算朱骏的父母不在江城,他还有别的朋友。再不济,给点钱服务生,让他帮忙开个房间就好了。
可惜,没有后悔药了。
等浴室传来水声,萧子腾拿过扫把簸箕,将地上的碎玻璃仔细地清理干净,确保没有一点遗漏。
沈怡安从浴室出来,萧子腾就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客厅的灯大灯关了,只开着一盏气氛灯。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挺拔。那种孤独寂寞的气质也跟着更强了。
沈怡安慢慢地靠近去,一直走到他背后,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圈上他精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