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蠢。
想着想着,沈蔚然突然停下,折身朝我这走来,“手臂还疼吗?”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五味成杂,下意识就避开他的眼神,“谢谢沈总刚才没说我们的关系替我解围,让你的朋友误会了真对不起。”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沈蔚然挑起眉头。
我盯着他这自带三分玩味的眼神,就觉得莫大的讽刺,是呀,我和他之间除了上司和下属说出去能有人信之外,还能是什么?
他的女朋友应该是神坛上的女神,而我江舒尔,连跟葱都算不上。
我抿着嘴,“你放心,我从没想过要和你攀上什么关系,沈总今天既然帮了我,我理所应当感谢你,不过我们两之间也算是扯平了,希望沈总就此放过我。”
“真是没想到,人没多大本事,却是个小暴脾气。”我没抬头看他的表情,只单凭耳朵觉得他这语气满是轻蔑。
“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不然也不会落得无父无母被男朋友劈腿的下场,被你当作笑话来看也是我该。”我恼羞成怒。
“这么说,你不想知道你爸入狱的真正原因了?”
“我自己会查。”
“认真的?你知道这句话以后,我们一辈子也不需要再见面。”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胸口,闷得生疼。
但我心知,离沈蔚然远一点我才能过得好,于是我点头,轻声说,“好。”
“如你所愿。”
沈蔚然一如既往绅士地走上自己的汽车,面无表情踩下油门,像之前的那几次一样,缓缓离我而去。
大概是他甩了我一脸尾气,我竟然被熏得流了眼泪。
魔怔了片刻,我喊了滴滴打车回到房子里。
大舅他们正坐在沙发上搓着双手,见我回来,激动地跑过来,反反复复问我怎么样,合同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把沈蔚然会签的结果告诉他们,他们兴奋地难以自持,第二天大舅就收拾了行李告诉我合同已经到手,他们需要回去督促生产。
我原本是要跟着一起回去,但想起沈蔚然的话,又决定把我爸的事情搞清楚再说。
从大舅走的那天起,我就再没见过沈蔚然,我在深圳找了一份法语家教的工作,一边兼职一边四处打听我爸的事情。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个礼拜,早上起来我鬼使神差地想起昨天是沈蔚然说好去巴黎的日子,估摸着早已和顾浅秋求婚成功,今天的新闻应该铺天盖地都是被他们两刷屏的。
我没忍住,大概也是想让自己死心的彻底一点,就手贱地划开了微博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