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我打算回家了,对沈蔚然说了句感谢的话,谢谢他把我从警局捞出来,也谢谢他,没让那个孩子消失在冰冷的审讯室里。
沈蔚然却说让我在这里住两天,我没有同意。
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呢?
“江舒尔,难道你不想看看陆冉冉的下场么?”
我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的眸子里,全是揶揄。
因为沈蔚然的这句话,我住了下来,我自然不会放过陆冉冉,可我也清楚,现在,也只有沈蔚然有这个能力治得了陆冉冉,或者说是她背后的陆家。
沈蔚然的家很大,但我刚失去孩子没心情逛,每天都是呆坐在他家花园里看风吹过树叶沙沙的。
沈蔚然家的保姆姚姨也是个通透的人,看我默默流泪就知道我是在想孩子。
她走过来说,“在我们家乡那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未出世的孩子要是走了,就给他栽一颗小树,年年岁岁看着那棵小树一点点长大,就像是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动了动,抬头看她。
我知道,我的眼睛里写着期盼。
当天姚姨就陪我到市场上去挑了一颗小树苗,我对着花园哼哧哼哧挖了一下午坑。
沈蔚然回来见到了满脸泥土的我。
他问,“种的什么树?”
“桂花树。”
“你还能再俗气一点儿吗?”沈蔚然眼睛里写满了嫌弃。
他哪里会懂,我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蟾宫折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