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我用尽力气把他从浴池里给捞出来,刚放倒在床上,还没有缓过一口气来。
沈蔚然翻身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到这时我才发现,他这状态,跟当初我给他下药的时候一模一样!
双眼血红,染满欲~望。
是谁给他下了药?
没来得及多想,他的吻一如当年那样炽热,铺天盖地而来,让我措手不及。
我想要推开他,可他似乎是熟悉我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被他手掌游走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似的,从接触的点往外一圈圈蔓延。
“舒尔。”他的声音带着沙哑,那种因为情~欲而特有的沙哑,大掌也迅速的覆上了我胸前那两团高耸的浑圆。
我被他吻得心神恍惚,“嗯。”微微嘤咛了一声。
“舒尔,给我。”这个男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我就像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三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
他也是一遍遍呼喊着,舒尔,给我。
我的身体,向来拒绝不了他。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虽然时间很短,但他把我从青涩,逐渐调教成了盛放的玫瑰,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也懂得怎样能挑起我身体最深处的激~情。
在床上,我们向来是最契合的一对。
他的手,熟练的从我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我紧绷的身子,像是被点燃了引线,迅速的燃烧起来,欲~望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叫嚣着,仿佛要爆炸开来。
在他的猛烈攻势中,我天旋地转,早已经忘记了东南西北。
一场久违的情事初歇后,我躲在被子里,攥着床单的手抓紧,又松开。
别说是沈蔚然被下了药,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在这种混沌中。
到底是迷失在了他三年前的温柔中,还是迷失在了自己心底的渴~望中。
沈蔚然已经清醒过来,发现我在他的床上以后,眉头皱了皱,不言不语地走向书房。
我咬着牙,在他走了以后跳下床,一件一件捡起自己的衣服穿,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
穿好衣服以后,我想要去书房问他,是谁给他下了药。
突然又想到,这种问题,我以什么立场去问?我现在是他的谁?
纠结的回忆缠绕着我,恰好这时候手机铃响起来,我一看,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黎深的。
出于愧疚的原因,我给黎深打回去,他声音很担忧,问我怎么样。
我把小念念的事情说了一下,略过我和沈蔚然发生过的事情。
黎深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我现在就来接你离开。”
我挂断电话后,觉得没有必要和沈蔚然告别,就自顾自地走下楼梯。
“等一下。”他的声音在楼梯顶端响起。
我楞在那,手心全是汗。
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记得我们所有的事情,他在情~欲中一声声呼唤的舒尔,让我的心很乱,很乱。
扭过头的时候,他已经换好家居服,漫不经心地沿着楼梯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
是一张支票。
他说,“虽然江小姐这是第二次爬上我的床,但念在事情与你无关的情况下,加上你今晚救了沈念,这是给你的报酬。”
我还没缓过神,他手指一扬。
轻飘飘的一张纸,再次准确无误地飘落在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