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精明的眸光看着我说,“闻静啊。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和陆言的缘分不浅,又有了个女儿。你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孩子。爷爷是阿言的爷爷,自然会多偏心他一些。但爷爷也是真的心疼你啊。你说说,你当初已经被阿言弄的离过一次婚了。现在再离婚。别人怎么看你?心晴是陆家的孩子,你不带走,你痛苦。你带走了,拖个拖油瓶,以后怎么能嫁的更好?你能保证,你以后的老公会比现在的阿言更好?”
“爷爷,别的,我不敢说。我只能说,当初和陆言结婚是被逼无奈的。如果真离婚了,我这一次一定会好好想清楚这条路怎么走,以后不会再盲目的结婚了。”
听我这样说,老爷子就知道我的心意如何了。他坚决反对的说,“闻静,你和阿言才结婚一年多。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轻易说离婚就离婚呢?我看刚刚阿言对你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你们不是没有感情,走不下去了,只是误会太多,需要一点时间来调解,沟通。”
我咬了咬唇,“可是,这个沟通不是我单方面的啊。陆言他有事情瞒着我,我猜不透,太累了。”
老爷子捏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闻静啊,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用心去看的。阿言是个孝顺的孩子,重情重义,虽然心思深了一点,但真的从不会害自己人,甚至有些护短。你是他认定的妻子,他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
我知道,老人有时候固执起来是说不通的。
此时的陆老爷子就是这样。他固执的相信陆言是喜欢我的,固执地认为夫妻就应该和和气气的过日子,离婚什么的都是年轻人任性冲动逃避问题的办法。
最后,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婚姻这个事情还是我和陆言两个人的事情。别人一百个不同意离婚,只要我们同意,也就离了。相反,别人都要我们离婚,我们自己不答应,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我走出书房的时候,陆言就站在门口。
他一直都在外头等着我。
陆言有和陆行,陆夫人打一声招呼,就带着我走出了陆家的大门。
我坐在陆言的车上,看着他始终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我的心里也是打起了小鼓,各种忐忑。
我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他的车子在翡翠湾的别墅门口停下。
我们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陆言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到卧室里,并把我按倒在床上,捏着我的肩胛骨,目光带着盛怒的火光,冷冷问,“不是想离婚吗?说说看,理由是什么。”
我怔怔的望着他。
他神情冷冽,薄唇紧抿,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会朝我射来要命的一箭。
我的身子不自觉的绷紧起来,迎着他深邃的眸子,竭力淡定地说,“陆言,夏丽菁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你不承认也好,还是自己都不知道真相也罢,总之,那份鉴定报告就在我的办公桌里,你随时可以去看。”
“谁他妈的要听这些废话?”陆言怒声打断我的话,几乎咆哮道,“那种东西你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弄来一百份,证明这个孩子是陆行的,是任何一个男人的。你就那么宁愿相信一张造假的废纸,也不愿意相信我?我陆言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可信度吗?”
“陆言,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要不要先问问你的良心?你有没有给我安全感过?”我竭嘶底里地反问,“我问你,当初你在酒吧,真的是一个人在喝酒吗?你这一次要是再骗我,那么接下来,我们也无话可谈了!”
陆言被我这么一问,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样子,才坦白道,“是。我确实不是一个人喝酒的。因为我碰见了闻遇笙!我是和他喝的酒!因为我不想在你面前提这个男人的名字,所以我说谎了。但是我确确实实没有和夏丽菁去喝酒,更没有发生过你想的那种不堪的事情!”
得到这个答案,我确实大吃了一惊。
我完全没有想过,夏丽菁朋友圈里的照片,那个桌面上的两个酒杯,会有一个酒杯是闻遇笙喝过的。
我瞪大眼,看着陆言,“你和闻遇笙见面了?你们是怎么见面的?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