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隆三郎打开了瓶盖,边往杯子里倒清酒,边说道:“谷藤君,坐下来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吧!”
谷藤长英回过了神,看了宫崎隆三郎一眼,又看向了桌子上的酒菜,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走到了宫崎隆三郎的对面,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宫崎隆三郎把倒满清酒的杯子,放到了谷藤长英的面前,说道:“这瓶清酒是我出征的时候,我岳父归我的。本来我打算把这瓶清酒留到占领整个支|那的时候再喝。但是这两年多的作战,我觉得留到那个时候基本上不太可能。”
谷藤长英拿起酒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轻轻地了一口,说道:“宫崎君,你是不是有些太悲观了?!”
宫崎隆三郎说道:“不是我悲观,而是支|那的地方太大了。”说罢宫崎隆三郎拿起了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清酒,接着说道:“要想控制支|那只有按照当年成吉思汗的做法,凡是高过车轮的支|那男人,统统杀掉。现在我们不清楚沾岭支|那人挖的地道情况,但是我们有毒气和瓦斯罐。我们可以先用士兵包围支|那人的村庄,然后往地下挖,只要挖开一个洞口,往里面灌毒气或者瓦斯,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受得了!”
“吆西!”谷藤长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说道:“宫崎君,你说的很对!我倒要看看支|那人的地道能装多少毒气和瓦斯!”
风,呼呼地刮着;雪,漫天飞舞着。整个大地一片雪白。午夜十二点刚过,离沾岭大约二十公里的太平村外人影攒动。或许是天太冷,又或许是太疲劳。守在太平村外的岗哨,双手插在衣袖里,背倚靠在树杆上,打着瞌睡。
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打鬼子的摸到哨兵后面,伸手捂住哨兵嘴,准备用刺刀割开哨兵喉咙的时候,哨兵扣动了背在肩上的步枪扳机。
正在睡觉的村民听到枪声,纷纷从床上爬了起来。村外带队的鬼子少佐见行动已经暴露,也顾不得其他,挥动手中的指挥刀,叫道:“进攻!”
“板载!……”日军士兵叫嚣着向村子里扑去。
不过小鬼子还是慢了一步,当他们进入村子,挨家挨户搜查的时候,村子里的老百姓已经全部躲进了地道。日军把整个村子翻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一个老百姓。
不过带队的日军少佐并没有打算撤兵,让士兵把村子里老百姓家里农具全部收集了起来,在几个院子里同时挖掘起来。……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鬼子在一个院子里挖开了一个洞。
“报告少佐阁下,找到支|那人地道入口了!”
“纳尼?!”少佐一听地道入口找到了,立刻带着人走到了挖到的地道入口的院子。看了一眼地道,少佐对身边的翻译官说道:“对他们喊话,让他们上来!”
“嗨依!”翻译官应了一声,冲着洞口喊道:“下面的老百姓听着,太君命令你们立刻上来。要不然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砰!”翻译官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声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翻译官身体晃了晃一头栽进了被挖开的洞口。
见此情景,少佐脸上一变,手一挥,叫道:“把尸体拖开,往里面灌烟!”
“嗨依!”边上两个士兵立刻走上前,把翻译官的尸体从洞口拖了出来。没过多久,日军士兵找来了成捆的稻草,点燃后丢到了洞口里。
烟是有毒的,在加上在挖地道的时候,八路军战士三令五申的宣传,老百姓看到地道里出现了烟,立刻先后退,退入了隔壁的地道,用事先准备好的木门挡住隔壁地道的入口,然后再把藏在地道里的麻包抬了出来,把麻包里的泥土倒在木门后面,用木棒夯实,彻底把洞堵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少佐见下面没有反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暗道:“难道支|那人不怕死?!”
就在少佐迟疑的时候,边上一个中尉提醒道:“少佐阁下,支|那有句俗话,叫做‘狡兔三窟’。地道里的支|那人已经从其他出口逃走了?!”
少佐这时反应了过来,立刻让传令兵向村外的部队传达命令,让村外警戒的部队对村外所有可疑的地方进行搜查,另外有命令村子里的部队加强挖掘力度,必须尽快再找出一个地道洞口。
太平村里的鬼子忙的不亦乐乎,地道里的护村队也没有闲着,在村长的带领下,进入了事先预留的射击孔,对村子里的鬼子开起了枪。
“砰砰……”随着枪声不断响起,村子里的鬼子开始混乱起来。因为没有目标,村子里的鬼子胡乱的开起了枪。
随着时间的推移,鬼子的伤亡越来越大。无奈之下,带队的少佐下达了烧毁村子撤退的命令。
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就在日军少佐带着部队走出太平村的时候,太平村相邻的几个村子的护村队接到鬼子进入太平村消息后赶了过来,在离太平村不远的地方隐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