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项颇蹙眉细细地回想了片刻,回答道:“两个月了,泾阳河水位连连下降,怕是要闹旱灾了。这旱灾若是真得闹起来,无论是万俟还是泾阳,苦得都是百姓!”
“至少这样对于我来说正合我意,”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将军您知道要如何关闭泾阳河的河坝闸口吗?”
“关闭闸口?”万俟项颇还未来得及回答我,万俟王便抢先怒问我,“若按常规的作战方式,难道不该炸毁河坝来冲淹下游泾阳的三块封地吗?!”
我闻言,对着万俟王弯眸幽幽地一笑:“王上既然您都说了这是常规的作战方式,那我们为何偏要走这条寻常路呢?”
“狼女!你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为何不直接阐明?!”我这样宁静的笑,惹得万俟王云里雾里,也惹得他生了几分不耐,“你可要清楚,‘战火不殃民,硝烟不漫寻常家’,寡人身为一国君主,伤风败俗之事做不得,不讲武德的战略攻术也更是做不得!”
此刻的我虽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可我心底早已鄙视万俟王的愚蠢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了。
“王上您怎么不想,泾阳军夜袭敕勒村,血洗万俟无辜百姓,他们就讲武德了吗?”
一句话,瞬间堵得万俟王哑口无言,我从未见过郎墨楼那张丰神俊逸的容颜上出现过如此愚昧的表情。
见他张着嘴巴犹如出水的金鱼,我又补充道:“以卑治鄙,才有胜利可言。”
再后来,待所有的事项都交待完毕后,万俟项颇卷好了被我做了重重作战标记的鹿皮地图,他站起身来,本要恭送万俟王离开,谁知万俟王却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万俟项颇拱手行礼,带着手下几名士兵离开了军帐。
此时郎墨楼并不在军营中,天还未亮他就按我的想法,带着其他山狼提前去泾阳探路了。
所以在万俟项颇离开后,军帐中就仅仅剩下了我和万俟王两个人。
“狼女,你应该知道你不过一介草民,虽然懂得驯养战狼,但寡人也并没有信任你的理由吧?”万俟王一边说着,一边从长案旁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小声地应道。
万俟王哼笑一声,向我伸出一只手将我也从地面上拉站起身:“你说你若是未为寡人攻下泾阳,你这条烂命便由寡人任意处置,可还当真?”
“当然当真了,要杀要剐随王上您便。”
万俟王闻言一怔,随即又仰首大笑,但在他收回了震耳的笑声后,他忽然向我跨过来一步,一双银灰色的眼眸里泛出了令人作呕的邪恶。
“可寡人要杀你这区区一条草命能挽回什么?!”
“那王上想要什么?”
“若是赢了泾阳,寡人要你做寡人的王后,别说两位军师,寡人的江山都为你双手送上!若是输了泾阳,那寡人要你做寡人的陪葬王后,与寡人同墓合葬!不过现在…寡人已为你来这里多时,你是不是要为寡人先做些什么,来以表诚意了?”
在万俟王的话音落下,他忽然扯开了自己的袍襟露出郎墨楼那紧实讠秀人的胸膛,张开双手朝我如噙兽般地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