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买那些母婴用品,是不是有些过早了?”我挽住郎墨楼的手臂,将脑袋靠上他抗得过整座江湖的宽肩。
“早么?”郎墨楼偏过头来,在我的额头印下冰凉的一吻,“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短短一句话,虽然语气中带着笑意,听上去却冻人心脾。
车厢恢复了安静,唯有电台里播放的歌声流淌在我与郎墨楼的无言之间——
“…心疼你是颗,会痛的石头,
想要抱住你,却混乱沉默,
倔强的表情里,闪过了失落,
你的泪,让我痛……”
……
没用太久的时间,我们便进了城。
天色依旧是乌云压城,城里大街小巷的车水马龙一如往昔。
郎墨楼提前已经安排好了行程,箫儿直接开车将我们带到了丽江城中最繁华的一家商场。
“要坐轮椅么?”郎墨楼将我从车里拉出来后询问我道。
“不用了吧,走得慢点儿还是可以逛下来的。”我笑嘻嘻地回答他。
郎墨楼顿了一下,便点点头说好,随后我双手主动地缠上了他手插裤兜的手臂,忍住腿伤的疼痛满脸堆笑地与他踏进了商场。
今天不是周末,商场里的客人也并不是很多,刺鼻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一个劲儿地往鼻腔里灌,都快要让我闻不到郎墨楼身上的蔷薇花香了。
“你都打算为我们的女儿买些什么呢?”我边走边仰头笑问郎墨楼。
“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从小到大能买的都买了,”郎墨楼用另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让她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
“我不爱她吗?”我瞪圆了双眼质问郎墨楼。
“你连我都不爱,谈何爱我们的孩子。”
“谁说我不爱你了?”
郎墨楼无奈抿唇一笑,带着我停下了脚步:“那你说你爱我。”
“爱一个人一定要用说的吗?花言巧语说得再天花乱坠又有什么意义?”我好笑地问郎墨楼。
难道为你做得还不够证明我爱你吗……
不过后面这句话我没问出来。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八个字,郎墨楼吐得很缓慢。
他用指腹攀上我的唇角,疼爱地摩挲着,引得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又是向我们投来复杂的目光。
“狐皮嫁衣诅咒犯的时候,我还说我爱黎泱呢,那我是真的爱他吗?”
“是啊,黎泱不爱你,却都能听你说你爱他,”郎墨楼随即展颜一笑,笑容在泛白的唇畔摇摇欲坠,“可我郎墨楼这么爱你,为什么我还是听不到?”